天子憤恚之餘派人去緝捕兩人,隻是石沉大海,再無訊息。
快意又伸手拿過藥罐和藥湯勺,細心查抄了半日也看不出有甚麼來,她內心疑雲頓起,若不是在這些東西高低工夫,那水銀之毒從何而來?莫非方纔已泄漏了風聲?
因為在十六年前,天子深為寵嬖一個異域女子,厥後那女子有孕,天子欣喜非常放棄後宮三千獨寵她一人,為了陪她,一貫勤政的天子竟然連每日早朝都免了,這件事激發了太後和朝臣的不滿,但天子一貫對本身認定的事果斷不疑,以是也無人能夠勸服他,可見那位女子在貳心中有多麼首要。
“王爺,我這是如何了?”瑞親王妃有氣有力的問道,忽一目睹沈快意正立在她中間,嘴裡不由的抿出一個笑來,“好孩子,你如何出去了?”
“王爺,畢竟是我對不住你,我總想著為你再添個孩子,細心衡量了好久又親身翻看了很多醫書纔敢喝的。”瑞親王妃見有外人在此也隻得收了淚道,“剛我固然暈了疇昔,但快意所說之話我也聽的清楚,本來我……”
瑞親王妃不明以是將絲帕交給快意,公然是硃砂所染,並且那硃砂所用之量比普通要多上兩倍,難怪王妃會呈現水銀中毒之狀,想必王妃用此絲帕拭汗,硃砂進入口鼻,並且還跟著王妃汗液滲入進身材,再加上她日日服那歡花湯藥,是以將硃砂之毒緩緩積聚體內導致慢性中毒,兩種藥物相遇相剋,又令毒性日漸加強導致這兩日積聚發作,而歡花湯藥所帶來的孕像恰能夠袒護中毒症狀,以是普通的太醫底子查抄不出來。
“蓁蓁,你好胡塗。”瑞親王又憐又氣薄嘖一聲。
瑞親王一心想查明本相,聽快意如此說,忙命人端來藥碗,連藥罐子和藥湯勺都一併拿了過來,快意端起藥碗,烏沉沉的藥還往外冒著淡白煙氣,快意悄悄晃了晃了藥碗,又用鼻仔細心聞了聞,除了濃厚的藥草氣味,並無不當。
天子又急又悔,從速解了她禁足,又召見太醫為她診治,本來是當日飲下大量配比不當的歡花湯藥而至,天子痛心疾首,一怒之下斬了當時為她配藥的太醫,還將此藥列為皇宮禁藥,再不準配製,此女雖瘋,天子亦不離不棄待她如初,宮裡的禦醫治不好她,天子又為她召來了官方神醫,誰推測此女竟然跟神醫同時失落,當時皇宮裡都傳言此女是個勾人的狐狸精,妖異非常,必是跟那神醫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