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正欲強撐起家子說話,卻見老太太和老爺神采不善的走了出去。
杜氏內心一格登,瞧著老太太和老爺肝火沖沖的模樣,莫非他們還不籌算就此放過她?她已失了蘇嬤嬤,心中又悲又痛現在氣的隻剩下半條命了,他們還瞧著不紮眼,連她另半條命都要奪走。
老太太一見杜氏哭的那般悲傷欲絕的模樣,便大為來氣,怒沉沉道:“這會子你哭給誰看,莫非是怨遠兒措置不公,治死了你身邊最得力的惡毒刁奴?還是怨我心狠冇有禁止那刁奴受板子?”
快意感喟一聲:“娘一貫治家嚴明,將府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如定見地淺,麪皮薄,那裡看管得這些家事。”
老太太話未說完,眸光暗淡下去,連連歎道,“罷了,罷了,也不提那倒黴之事,剋日我冷眼瞧著快意這孩籽實在是個好的,本日我看你身子骨也不大好,府裡事多人雜,你一時照顧不周也是有的,不如讓快意幫襯著你掌管些家事,也免得你日日辛苦。”
沈致遠亦不悅道:“好了!你另有臉哭,那刁奴害得菊笙失了孩子,這是多大的罪惡,打死就算輕的了。”
此中有一部分早已被她拿出去典當了,現在老太太明擺著要她將這些東西全吐出來,若放在疇昔她也不會在乎,可現現在的快意邃密非常,她還要想體例弄錢把那些物件再贖返來,這又是好大一筆進項,何況老太太派了快意和如芝來協理家事,她又不能等閒動了公帳,還要本身拿出梯己來倒貼,想著內心就揪痛萬分。
杜氏自知失了言,方要尋話去描補,卻聽得老太太又派來沈如芝協理家事,這心頭剛被戳了一根刺,現在又被紮了一針,她痛上加痛,想說甚麼卻一眼瞥見沈致遠衝著她橫了一眼,她唯有閉緊了嘴巴惶惑然的低下了頭。
老太太臉不由的一冷,快意和秋涼是遠兒親生的,可遠兒卻不是她親生的,她冷靜的橫了杜氏一眼,不動聲色的端起小丫頭奉上來的茶盞漸漸吃了茶,方道:“隻可惜四丫頭年紀還太小,不然也是個可造之才,萱兒已是不頂用了,倒是二丫頭我瞧著也是個安妥的,讓三丫頭一人幫手掌事確切勉為其難了些,不如讓二丫頭一起過來照看著,豈不分身?遠兒,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