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吟半晌歎道:“快意,難為你了,玄洛身上的毒朕還要指著你來解,朕隻怕……”皇上臉上浮起一層濃濃的愁思,連聲音也沉落下去,“朕隻怕朕與玄洛父子緣分太短,朕欠了他十六年,朕甚麼都想給他最好的,若不是他身子不好,朕乃至改立太子。”
快意將諜報質料妥當保藏,貪墨之罪還不敷乃至死莫離雲,何況現在正值東宮巫蠱之術的當口,莫離雲又連連為太子馳驅,若此時讓皇上曉得,皇上或許會思疑有人要栽臟莫離雲,她又與玄洛細細籌議一番,如此宮中又安靜了幾日。
除夕已至,雪花紛飛,霰霧一樣的細碎的雪粒跟著朔風儘情飄散,垂垂的細雪變成鵝毛大的雪片,早已解凍的空中上押送著幾小我,那些人紛繁被帶入暴室,太子親信季德海被打的氣味奄奄還是一口咬定巫蠱之術是太子所施,可當他看到那些人的時候,便淚水縱橫,本來莫離雲施了一招釜底抽薪,將季德海以及太子其他幾個親信的家人一併網羅了來,又將此事稟報了皇上,皇上命瑞親王和莫離雲一同檢查,季德海驚駭家人受累,方肯招出統統本相,本來玉貴妃用重金拉攏了他,又捏住他的把柄,還拿他對食老婆的命相要脅,他被玉貴妃所鉗製,才犯下這等大罪,誹謗太子。
“快意,你的話與阿胤倒有幾分不異。”皇上眸色裡帶著讓人看不透的神采,又意味深長道,“剋日產生了太多的事,朕總想著疇昔,疇昔朕跟從先皇顛覆前朝,建立了新的王朝,現在天下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朕心甚慰。”
皇上和太後本就對玉貴妃所思疑,現在巫蠱事件鬨破,玉貴妃已無可辨駁,一時候朝陽宮內草木皆兵,皇上命令嚴審,皇上還想到那晚玉貴妃問他的話:“若臣妾真的犯了讓皇上不成諒解的錯誤,皇上會諒解臣妾麼?”皇上越想越感覺狐疑,再加上玉貴妃身邊的宮女在暴室當中吐出了很多東西,乃至牽連到了莫離憂,皇上從內心就落實了玉貴妃的罪名亦對莫離憂產生了狐疑,因為皇後和太子一倒,最有能夠登上皇後和太子之位的便是玉貴妃和莫離憂,皇上大怒之下欲將玉貴妃打入冷宮,卻顧唸到綰妃對他的慎重囑托,隻將玉貴妃禁足在朝陽宮。
皇上唇角多了一絲冷凝的笑意,似漫不經心的又掃了快意一眼,方緩緩笑道:“快意的話,老是這麼動聽。”他頓了頓又道,“你替朕去瞧瞧太後,聽人來報說,太後正不大安閒,帕英莎雖與離雲定下婚期,卻性子不改,早上還頂撞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