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二人又說了幾句休已話，快意方出了懿馨齋，內裡還下著毛毛細雨，烏沉沉的天空黑的似被墨汁浸過普通，一層層濕籠的水氣罩著人呼吸過不來，快意忍著恨意，看著春雨打過的綠色枝丫有清脆的水滴聲，屋簷下暈黃的燈光搖擺似鬼火般陰冷班駁，恰如深夜裡壓人靈魂的驚詫一夢。
杜氏垂淚道：“楠哥兒活力為娘也可瞭解，都怨為娘不謹慎才讓楠哥兒遭了這大罪，方纔在屋裡拿出姐姐昔日所送的玉凝香時，還暗自哀痛了一回，厥後又因著連連出事，連姐姐送的玉凝香也未清算好，這會子想起要從速歸去清算了，那玉凝香固然日子太久已不能用了，但還透著香氣，盒蓋開著最易散了香氣。”
剛回到晚晴閣，那冬娘卻紅著眼睛跪了下來，麵帶哀慼和慚愧道：“蜜斯，是奴婢有眼無珠，是奴婢害了楠哥兒，當初因著若芳那丫頭是奴婢的遠房表侄女，蜜斯才讓她奉侍楠哥兒的，奴婢本來覺得若芳那丫頭是個聰明的，冇想到她竟生出那暴虐的心機，與二夫人勾搭在一處，蜜斯要罰就罰奴婢吧，奴婢毫不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