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善奴白著一張臉就跑了出去，連唇色也白的有些兒顫栗，她撲通一聲跪下道：“郡主饒命，奴婢不是成心想弄死趙修梅的，奴婢固然恨她灌了奴婢啞藥，但也不敢在郡主的眼皮子底下害死她，奴婢想著要為郡主出了這口惡氣，以是自作主張的去逼問她一些舒妃的事，說不定能揪住舒妃的把柄，她等皇上返來發落了舒妃，誰知她好好兒的就吊頸他殺了。”
冬娘成心偶然道：“那趙修梅連叫花子都願當，不過就是想保住一條命罷了，像那樣珍惜生命的人如何好好的就他殺了？”
蓮青道：“疇昔我們在侯府的時候，蘇五還經常遞些好東西給姑姑，每次跟著二老爺出去都不忘要帶些吃的玩的送來給姑姑，隻是奴婢傳聞他是都城蘇家的大管家，如何好好的到了咱侯府？”
快意也未說話，隻悄悄的盯著善奴淡淡道：“那你可逼問出甚麼來了？”
剛睡著，卻聞聲冬娘低低道：“蜜斯剛纔睡下。”
“提及蘇家也是落了個慘痛的結局，因著前朝宗政一門的事被牽連，被誅連了九族，蘇家倒了以後，蘇五流落，當時連葬主子的銀子都冇有了，他又不是個丫頭能賣身葬父母，恰逢碰到二老爺發了善心賞了些銀兩給他，他葬了主子便鐵了心的跟了二老爺。”冬娘臉呈悲慘之色，又歎道，“當年蘇家七姨娘棺中產下一個女嬰，隻不知那女嬰現在是死是活？”
“嗯，是個知進退的。”快意揮了揮手，蓮青複又將拿出的銀兩放了返來，快意細察看善奴卻見那眸底有一頃刻的絕望之意，看來這善奴還是個愛財的，如許的人雖有她的用處卻也是極討人嫌的，當時她害她的時候提及來是為了報寧采女的恩德，但若寧采女不準她大筆銀錢想來再大的恩德也不會令她冒險，留這類人在身邊遲早也是個禍害，不過現在還不是撤除她的時候，舒妃和寧采女的勾搭的事她算是個證人，到時候萬一鬨到天子跟前，也好人證物證俱在，想著，她哂笑一聲又道，“你放心，你的嗓子我必會好好兒治，到時保管讓你的嗓子如黃鸝普通。”
善奴抬了眸，眼裡竟冒出些對勁之色，唇角勾起帶著幾分奉迎的笑道：“郡主，奴婢倒真問出了點道道，本來舒妃的本名不叫蘇黛，卻叫蘇娥皇，奴婢可記得被滅了族的蘇家有個五蜜斯就叫蘇娥皇，隻是不知阿誰蘇娥皇是不是這個蘇娥皇，如果，單憑她是前朝逆賊之女這一條就該被賜死。”善奴越說越歡暢，唇齒間竟崩出難以發覺的笑聲，彷彿已經瞥見舒妃死在她麵前普通，臉上有了痛快之意，她轉了轉黑而亮眸子，本來她的眼睛長得又圓又大極是清澈，可因著蒙上了一層暴虐勢利之色，反倒讓這一雙美眸減色很多，她諂眉的笑道，“郡主，你說這但是一個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