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這幾日與苗疆世人相處的極其投機,便利落的應道:“好,澤兒今後必然陪阿衡一起去看望太外祖母!”
聽罷蕭澤的建議,苗王太後並冇有想太久便點點頭說道:“好,就依澤兒之言,待我們祭過你嶽母便回京。”
杜大海措置起來就更便利了,伍老國公解上馬鞍旁掛著的水囊,將囊中的淨水全都澆到杜大海頭上,杜大海被冷水一激立即復甦過來。他一睜眼看到的便是老國公爺麵沉似水的臉,杜大海低呼一聲:“老公爺……”卻被老國公爺一個大耳刮子扇腫了半邊臉。
“杜大海,你若還是個男人,還是我大梁甲士,就拿出個男人模樣,敢做,就得敢當!”伍老國公當頭棒喝,倒把杜大海喝的復甦了很多。
“對了,本日的事情辦的可還順利,阿衡的孃家到底是個甚麼說法?”寧親王妃曉得苗疆世人前來大梁的目標,便擔憂的問了起來。
蕭澤屈膝蹲跪在娘切身邊,抓著孃親的手叫道:“孃親還得看著您的曾孫子結婚生子,再看著曾曾孫子長大成人呢!”
寧親王妃聽到兒子說出這麼窩心的話,臉上揚起笑容,她點頭應道:“好,孃親長悠長久的活著,看著你和阿衡生孩子,看著你們的孩子長大立室再生孩子可好?”
寧親王爺看著哀痛的小兒子,心中很不好過,他長歎一聲走到小兒子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澤兒,你的媳婦是個有福的,她不會有是的,為父這就去請太醫。”
蕭澤冷冷道:“阿衡不要你的血,我就將我的血換給她,她的存亡於你再冇有任何乾係,你,隻是害死阿衡孃親的凶手!”
蕭澤想也不想便搖了點頭,乾脆的說道:“不想,父王,兒子向來冇想過要做世子做王爺,兒子自小病弱,現在好不輕易好起來了,隻想在有生之年過有滋有味的稱心餬口,不想整日提心吊膽顫顫兢兢,每日都如履薄冰的過日子。”
杜大海拖著極其沉重的法度,一步一步走到石悅心的墓前,他雙膝跪下,咬破手指將石悅心墓碑上的筆跡用鮮血細細的描了一遍,然後用頭抵著墓碑,低聲喃喃的說著甚麼。他的聲音很低很輕,眾苗人除了偶爾聽到一兩聲“悅心”以外,再也聽不到他在說些甚麼。
寧親王爺沉聲道:“澤兒,為父藐視你了,隻憑你這一番話,為父就曉得你是那塊料,你比你兩個哥哥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