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景見門徒開顏,表情也鎮靜很多,立即笑著說道:“我這便叫人去追楊梅,其他兩味藥阿衡你還要細細的想。”
“公子,這是這兩日的詳細記錄,請公子過目,部屬辭職。”中年男人不敢再待下去,從速遞上一份厚厚的卷宗便落荒而逃。
杜衡應了一聲,俯身在寥嬤嬤耳畔輕聲說道:“嬤嬤,這裡是濟仁藥鋪,你放心養傷,我明天一早就來看你,明天我來的時候你要醒過來啊!”一向昏倒著的寥嬤嬤彷彿聽到了這句話,她的手指悄悄動了一下,杜衡冇有重視到,可楊梅看到了,楊梅欣喜的大呼道:“嬤嬤醒了嬤嬤醒了……”
紅菱這才放下一顆提到嗓子眼裡的心,從速應了一聲,緩慢取來潔淨的大衣裳,進房奉侍女人穿戴起來。
蕭澤長出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叮嚀下去,將對杜大女人的庇護晉升到最初級,她若出事,你們主子也活不成了。”
張慕景自去了,杜衡坐在寥嬤嬤的手邊,對楊梅說道:“去取些陳醋來。”
杜衡又說道:“另有一事要稟報祖母,寥嬤嬤命懸一線,孫女兒將她留在鋪中治病,以是比來要每日出府去看她,請祖母允準。”
“甚麼,你說寥嬤嬤中了劇毒?”何老夫民氣中一驚,她立即想到初春之時本身中毒之事,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
蕭澤驚道:“杜大女人可否有事?”那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他跟了蕭澤七年,這還是頭一回看到自家主子變了神采。
杜衡當然能猜出祖母的心機,便主動建議道:“祖母,孫女學醫光陰不長,為保萬全祖母不如明日請太醫過府給您診個安然脈。”
杜衡清算整齊,又喝了一碗熱熱的桂圓紅棗羹,拿上小手爐,披上連風帽大紅嗶嘰雪狐皮大氅,帶著紅菱和清芬去了頤壽園。
杜衡搖了點頭,沉聲說道:“嬤嬤也不曉得餵過我多少回,此次就讓我來喂嬤嬤,嬤嬤,你乖乖的,把藥吃了病就全好了。”
杜衡是被驚叫聲驚醒的,聽著這與杜鵬被挑斷手筋那日普通無二的尖叫,杜衡心中有種莫名的直覺,她感覺必是挑斷杜鵬手筋為本身出氣之人又來了,隻是這回不曉得他又做出甚麼樣古怪的事情。
“回公子,杜大女人無事,她帶人突入繼母院中,救出奶嬤嬤後滿身而退,連頭髮絲都未曾受損。”中年人分外多說了一句。
“唉,罷了罷了,這都是造的甚麼孽喲!”何老夫人悲歎一聲再冇有話可說了。祖孫二人相顧無語,杜衡便自請辭職,何老夫人有力的揮了揮手,任杜衡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