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日也是這個時候到國公府來和西涼茉議事,明天這事兒有點告急,以是他就不等丫頭們返來了。
但房內並冇有任何人迴應他,一片沉寂。
都是那狗宦官逼的!
那脈象讓他不由微微一楞,脈象冇有大題目,很安穩,倒像是睡著了,隻是陽火旺得實在有點奇特,但是也冇有中毒或者受傷的跡象,如何會昏睡不醒呢?
他手上利落一轉,一把統統鬼軍都必備的袖底刀就滑落在手上,他握緊了手上的刀,漸漸地向那床帳走去,聲音卻彷彿毫無防備似的:“小蜜斯,我把戰報放你床頭了……”
他又立即伸手去握西涼茉的手腕,給她診脈。
那腳步聲在女子內室門前愣住以後,彷彿腳步聲的仆人有些躊躇,在那遊移了半晌後,伸手敲了敲房門:“小蜜斯,你在內裡麼?”
要不是比來他虧空了太多工程餉銀,現在九千歲又要造海船,現在逼著他拿五百萬兩銀子出來,他連五十萬都拿不出來,要不他也不會在西狄人找到他的時候就動心,鋌而走險了!
她俄然感覺身子一涼,眼睛一下子全然展開,瞪著麵前那張通紅的、難堪的,不曉得眼睛該往那裡放的精美通俗的麵龐。
但是翻開床帳的那一刻,他刹時一僵,如遭雷擊,耳根子梭然地熱了起來,目光定定地落在床上的美人身上。
周雲生看著麵前這美人春臥圖,呆了半晌,非常勉強地移開了眼,紅著俊臉想要退出去,但是卻又感覺非常,為何一貫極其警戒的小蜜斯,會這般冇聲冇息?
這他大爺的是如何回事,明顯昨夜阿九摸上來,她抵擋不過又被折騰了半宿,如何醒來身邊的男人成了雲生?
周雲生一下子就明白了甚麼,刹時紅了臉,卻又不敢頓時推開身子還虛軟著的西涼茉。
他隻得彆開臉,嘶啞地低聲喚了兩聲:“小蜜斯……小蜜斯?”
西涼茉一點反應都冇有,他頓時心中一急,也顧不上男女大防,立即轉回臉,躊躇了半晌一閉眼,伸手去把西涼茉抱了起來,讓她靠在本身懷裡,再伸手去拉那些被單給她蓋在身上,偶然間觸碰到的烏黑細緻與她身上那種誘人的花香與情慾的媚香讓周雲生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周雲生進了房內,便聞見一股子靡靡的味道,讓他不由地心神一蕩,但他也未曾留意隻是用平常的調子道:“小蜜斯,雲生帶來塞繆爾他們在火線的戰報,您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