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陛下失態的事情,是天然不能傳出去的,一旦天朝天子有瘋症的動靜傳出去,便要天下大亂了,且不說外族侵犯,就是海內亦有很多如德王府如許的人家也有在蠢蠢欲動。
固然那夜,時候已經很晚了,四周又是司禮監的人,百裡青是必定曉得了的事,但是不代表天下上會有不漏風的牆,如果被這位嬌縱又神經質的承平大長公主曉得了,恐怕也是一件非常費事的事。
西涼茉與承平大長公主在榻上分兩邊坐下,她順手撲滅香爐裡的香,又問:“陛下這些年來一向都是如許麼?”
承平大長公主彷彿發明瞭本身有些講錯,但是躊躇了一會子便道:“貞敏,你也是本身人,本宮就說給你知也冇甚麼,就是皇兄不曉得從甚麼時候開端犯了一種頭風,難受起來不但滿地打滾,涕淚橫流,並且那模樣如同瘋魔,在屋子裡不竭地砸東西,乃至提劍殺人,有好幾個宮娥與小寺人都死在了皇兄的劍下。”
她如何未曾聽過呢?
西涼茉一看,俄然想起那夜太子司承乾輕浮本身的事,不由眉頭微顰,這位公主殿下看著神采有點子奇特,莫非是已經曉得太子爺對她不軌的事?
西涼茉唇角彎起一抹調侃的笑意來。
不過傳聞著這位‘一往情深’的天子陛下在藍翎頭七之時,還忙著與嬪妃顛鸞倒鳳的動靜,還真是讓人有一種詭異的喜感,或者說奇特的違和感。
固然她並不怕承平大長公主,天然也有能製住公主的體例,固然這位承平大長公主手腕血腥狠辣,又有些心態扭曲的公主,但是長公主直來直往,愛恨清楚的性子,卻讓西涼茉冇法真的很討厭對方。
西涼茉挑眉:“頭疼之症?陛下有頭風麼?”
“陛下不是煉丹修煉麼,如何會還去寵幸嬪妃,既然已經累了,也不曉得要保養身子?”西涼茉傳聞天子陛下正在寵幸妃嬪,便乾脆轉了個身,讓白玉叮嚀底下小寺人們翻開殿門,將他們迎出來。
如果一向如許下去,約莫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被掏空了身子吧?
西涼茉聞言,心中暗笑,也是呢,哪個男人聽瞭如許的修仙之法門會回絕呢?
除了九千歲百裡青以外,也隻要大長公主敢這麼說天子陛下。
畢竟能如此率性猖獗又儘情的活著,那麼直截了本地表示出本身統統的喜怒哀樂,已經是她上一輩子到這一輩子都不成能做獲得的事。
人對於本身不能獲得的東西,總有一種戀慕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