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青嘲謔地輕哼：“我們這位陛下是年紀越大，越不記事兒了，當初死在他手裡的血脈手足有多少，就算當初我們要對這位跟著他南征北戰的德王爺脫手的時候，不也是他默許乃至樂見其成的，現在倒在這裡做出這幅模樣，是積善呢，還是越來越怕死。”
他還是摸不透千歲爺到底在想甚麼，不過既然千歲爺這麼叮嚀，便這麼做就是了。
司流風眼底掠過一絲極其冰冷而殘暴的光芒來。
西涼茉微微勾了下唇角，也不介懷他不肯改換稱呼，隻是持續道：“小王爺謬讚了，對於你的嘉獎，我隻能說相互相互，清楚是本身狼子野心，您不也裝成一副狷介無塵，忠君愛國的模樣麼？”
百裡青眸光亮暗不定，如一汪幽幽深水，讓人看不清深淺，灩漣的唇角微微上勾成一道精美的弧度：“還真是……巧啊，陛下是甚麼意義。”
母妃，不，姨母，與其說你是真的要支撐我，為父王複仇，不如說是你想要為含玉乃至你的秦大管家複仇吧？
司流風頓了頓，目光幽沉地看著她：“茉兒，你必然要這麼和我說話麼，你之前並不是如許的。”
司流風看了德王妃一會，才輕道：“母妃，節哀，兒臣不會讓你絕望的。”
西涼茉看著他，微微一笑：“小王爺，還是喚我貞敏比較好，畢竟我們已經不是伉儷了，這麼密切的稱呼，真是讓人不風俗。”
連公公一愣，隨後恭敬地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