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金玉和金香都上來替西涼靖解開沾滿雪花的黑狐大麾,又為他解下甲冑。
西涼靖一邊披上一邊感到地笑道:“真的很合適,孫兒謝過祖母!”
上官姑姑看著這對祖孫,笑道:“老太太,世子爺尚未解甲就來見您,可不能讓他在這門口說話,何況您身子可也受不得這風雪催磨呢!”
西涼靖還是順服地拱手道:“是!”
這些年在邊關的曆練,讓當年的狂放少年也收斂和成熟了很多。
西涼靖並不喜甜食,但體貼老太太一番心機,便也端著燕窩用了,隨後笑道:“都是祖母故意了,祖母看著身子是極安康的,隻不曉得父親和母親可都安好?”
上官嬤嬤取了件銀鼠裘衣為西涼靖披上,笑道:“這是老太太早在兩年前的夏季裡特地為你做的,連著接了三年都為您加長了些,現在應當正合適。”
西涼靖眼眶微紅,但仍舊是暴露一個極其開朗的笑容來:“祖母,孫兒但是長高了,長壯了,現在已經是個參將了呢!”
西涼靖楞了楞,隨後苦笑:“是!”
鸞壽院門彆傳來麗姑姑似含笑欣喜的聲音:“老太太盼了三年,到底將您盼返來了。”
他是曉得韓氏氣性大,磋磨了很多父親的小妾,隻是本來小妾就是服侍仆人與主母的玩物,父親與祖母甚少過問。
若非是母親這一次過分度或者因為甚麼獲咎了老太太,也不會被禁足,隻是……
靖國公閉上眼,揉了揉猖獗跳動著的太陽穴,試圖陡峭一下本身混亂的表情,卻冇有甚麼結果,隨後他道:“本公不想聽到任何風言風語,不然……”
剛開了門,細雪紛飛間,便見一個飛眉秀目,挺鼻薄唇,一身銀甲,肩膀上披著黑狐大麾,身材頎長的少年將官正提著劍站在麗姑姑的引領下往她房裡來。
老太太目光俄然一冷,定定地看著他:“靖兒,不得妄言,休要或從口出!”
倒是那少年將官先發明瞭老太太站在門口,立即歡暢地加腳步迎上前去,隨後暴露欣喜的笑容,躬身抱拳衝動地喚了聲:“孫兒西涼靖拜見祖母!”
老太太連上前幾步,眼含淚花地扶起了西涼靖:“好孩子,讓祖母看看你,這些年替你父親在邊關上,日夜風沙催磨,真真是瘦了!”
老太太這才擦擦眼淚,笑道:“都是我這老太婆胡塗了,快出去,乖孫兒。”
隨後他立即道:“母親……她……孫兒一會子去看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