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陸府那麼多人,現在也就隻剩下他們二老相依為命。後代們死的死、走得走,最後竟然一個不剩。還好收了這麼一個義子,當時陸漁歌不過十歲,陸元興算得上是老年得子,對於這個隻是義子的孩子傾瀉的心血不亞於陸雲陽。畢竟陸雲陽遠在邊陲,他就算是想為他做些甚麼也是鞭長莫及。
本年的大年夜是丞相府比來幾年最熱烈的一次。自從老太君歸天以後,陸淩霜又被封為永安郡主,每年過年都要陪宮宴不能等閒出來,偌大的丞相府也就隻要陸元興、陸漁歌、柳姨娘三人一起過。
間隔他上一次回京,已經疇昔三年不足。
“你的宮人都被你放假了?”慕容昭說道。
祁煦嘿嘿一笑,“穿戴襪子,不冷。”
堂堂皇家公主,哪有人會去火線,太後也絕對不會答應。之前是逃婚被逼無法,除非她永久都不要公主的身份,永久都不要慕容家屬這個姓,永久都不做慕容家的人。
“如何我就不能來?”慕容昭反問一句,身後的侍衛已經利索的將那好幾大盒子的新年禮品全數搬了出來。
最後一句聲音倒是低了下來。
她已經有三年冇有見過陸雲陽。皇兄即位她奉詔回京,陸雲陽卻一向在火線。前幾年大興跟齊國打戰,陸雲陽就在最火線每天上陣衝鋒。她本身也是因為這個,纔不得不回到都城。
慕容昭不語,問道,“內裡是誰服侍?”
身上穿的墨藍雙色水銀暗紋袍子也是陸淩霜親手縫製的新衣,尺寸適合,更襯的他玉樹臨風,英姿勃勃。
“回皇上的話,因為明天是年三十,太子殿下說宮殿外有人守著,也冇人能夠出去,不需求守夜,就放了他們的假。不過也隻是因為明天年三十纔是如此,固然大師都罰了禁閉,但是底下的奴婢們對於太子殿下畢恭畢敬不敢有涓滴怠慢。明天若不是太子殿下強迫命令,奴婢們也不會歇息。”忍冬擔憂慕容昭指責太子和朝陽宮的人,解釋的格外細心,“以往過年就算是宮人也能得些賞銀,或者是能吃到家裡捎來的年糕,這一次因為都受了罰,太子殿下也是體恤奴婢們才放了他們的假,還請皇上不要見怪。”
慕容昭將祁煦小小的手包裹在掌心,寂靜的看著即便是睡著了還是嘴角上揚的祁煦。漂亮冷酷的臉上固然冇有神采,但是那冷厲的線條垂垂變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