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於上一世的雀躍神馳,這一世的她,滿挾恨意出嫁,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報那滅國滅族之仇!
她重生醒來時,亦是四月天,她躺在妍華宮寢室內,看那梨花盛開,輕風漾起時粉白花瓣飛舞,光陰倉促,竟然已顛末端一年,而本身,又要再次嫁往南月了。
內心正在考慮,卻聽得那小宮女“啊”的一聲大呼,隻見十幾個黑衣人從海底翻將上來,落在船麵上,個個刀光雪亮,神情凶暴。
上官顏夕隻聽得耳邊慘呼連連,血肉橫飛,一片刀光劍影裡,一柄雪亮的長刀直直的向她刺了過來。此時要反應已是來不及了,她眼睜睜看著那柄長刀過來,腦筋裡驀地呈現的,是上一世易少君手中的那把短劍。
因冇了興趣,也不再深逛,隻略走了走就出城返回換衣閣中。李嬤嬤正望眼欲穿,瞥見三人返來,不由得一陣大喜。
秋水免不了趁著無人時抱怨一番,“早知還不如走陸路,雖說慢了些,卻能不時看些外頭的景色,不比這裡,除了水就是水。”
阻了這麼一阻,上官顏夕已然大聲大喊:“來人!護駕!”
車行四個時候到了海邊,早有一列船隊停在那邊等待,當中最大最豪華的,便是公主及其貼身侍從的坐船。
她不由得苦笑起來,難不成這一世,竟要枉死在這大海中嗎?死到冇甚麼,擺佈她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隻是大仇未報,老是有些不甘心!
“回那裡?”秋若另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住在換衣閣中,是去送親的嗎,你是宗室,還是世家?”他喃喃自語,想到那少女的高談闊論,唇角不免噙上一絲笑意。
“小主子,您可返來了!”她高低打量了一番,見上官顏夕與淩晨比擬冇甚麼竄改,也就放了心,一疊連聲的叮嚀人來,與公主梳洗束裝。
一乾寺人宮女衝了出來。
上官顏夕正半靠在紫藤繞花長椅上入迷,聽她這般說,獵奇心起,不免走過來探看,卻見水下彷彿有大團的水草,正隨了海水閒逛。她點頭髮笑,正欲回身回艙,俄然想起不對,這裡是海,甚麼樣的水草會在船底?
“是。”那男人躬身施禮後發展了幾步,直到門辯才站直了回身拜彆。
此處是茫茫大海,又是公長官船,且是扶搖與南月兩國締姻盛事,送嫁步隊壓根想不到竟有人敢行刺,故此上官顏夕的船上竟冇有幾個侍衛。
秋若看主子表情不好,悄悄的招了店小二過來,會了鈔又打賞了些銀錢,方奉侍著上官顏夕漸漸分開了豐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