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天然是點頭，語氣也甚是馴良慈愛：“二丫頭說得極是。恰是這個事理。”
“進過宮？”老夫人皺起了眉頭，旋即歎一口：“既然如此，那老邁媳婦你進宮一趟，讓榮妃探聽探聽那女人的脾氣本性。如果合適倒不錯，如果分歧適……”宮裡那樣的處所，魚龍稠濁的，保不齊這女人就是個壞的。
隻是，李氏想了想忍不住又問：“但是河南張家那位女人固然年紀大了些，但是也是身子安康，適合生養的時候。你父親固然人已中年，但是也不必然就不會再讓張氏受孕。到時候――”續絃夫人生下的兒子固然比不上正室原配，但是卻也是嫡子。到時候張氏拿捏住中饋，說不得也是個難辦的事情。
見李氏有些失態，顧婉音忙輕聲道安撫：“大伯母彆衝動，這是功德，不是麼？”
“無需探聽。”顧婉音微微一笑，低頭看著本身帕子上繡的一株蘭草：“老夫人年紀大了，我們便不該讓她在事事擔憂。何況，宮中的事情，豈是我們能刺探的？”現在宮中風向敏感，稍有不慎，便會鑄下大錯。依她看來，就算是榮妃情願幫手探聽，卻也不該去費事榮妃。何況，在宮裡那樣的處所，多少人戴著麵具餬口？就算探聽到了，又能信賴幾層？
要曉得，這事兒一旦讓人曉得。顧婉音就會被扣上暴虐不孝敬的帽子。不過也恰是因為如許，李氏她才感覺更是難能寶貴。一母同胞的兄弟手足相殘的，不在少數，如許肯為兄弟們支出的，倒是極其少見。
“齊姨娘，您以為如何？”事情勉強算是定下來，顧婉音便是扭頭看向齊氏。方纔齊氏一向未曾開口，她便是用心要讓齊氏開口。不為彆的，隻為讓齊氏糟心。齊氏當初做的那些讓她糟心的事情，她現在便是漸漸的跟齊氏算賬。
李氏聞聲愣了一下，側頭看了顧婉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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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給顧昌霏續絃的事情，老夫人沉吟好久，終償還是點了頭。畢竟，現在老夫人病重，底子得空管家。但是偌大的家業冇有人打理可如何好？不說彆的，就是交給顧昌霏，老夫人也是極不放心的。
顧婉音沉默半晌，倒是笑著搖點頭，一雙眼睛清澈見底，盈盈光彩流轉之間涓滴不見勉強：“我倒是極幸運的。若冇有嫁給周瑞靖，我還不知我將來會如何。”能趕上週瑞靖，是她的運氣。比擬之下，周家老太太的不待見和二太太的到處找茬挑刺，都顯得那樣微不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