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倒是嘲笑：“我倒是想看看，大嫂如何個不講情麵法。”
四姑奶奶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快些著。”
二老爺麵色說不出的丟臉。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個個都是能壓著他的，他就是再想逞威風，也是不敢了。
沉吟半晌，顧婉音看向周瑞明詰責道：“二弟，你倒是說句公道話，老夫人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我錯了。”老太太輕聲的言道，言語裡似有無儘的懊悔：“我原想讓周家的光榮一向持續，但是我錯了。靖兒，我錯了。”老太太一向喃喃的反覆著“我錯了”這三個字，垂垂的眼淚便是從眼眶裡緩緩排泄，最後言語竟是有些淒厲起來：“是我老胡塗了！竟是做瞭如許大的錯事！”
“請族長來，將二老爺從周家除名，如何？”降落倒是不怒自威的聲聲響起，接著便是瞥見周瑞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小廝，抬著一杆子便轎，肩輿上坐著的，不是周氏一族的老族長又是誰？實在周瑞靖身後跟著的不止是一頂便轎，背麵陸連續續的，四姑奶奶等人也是被抬了過來。
也不曉得是不是藥的原因，老太太悄悄的躺了躺，竟是果然又展開了眼睛來。這一次，看著精力好了很多。
話音未落，二老爺便是氣急廢弛的給了周瑞明一個嘴巴子：“滿嘴胡說甚麼？你是不是我兒子？這個時候。倒是幫起了外人了！”
二老爺也不曉得是不是被說得有些惱羞成怒，當上麪皮都有些漲紅起來，聲音也是更大了幾分：“你在胡說甚麼？甚麼讒諂？我這是大義滅親！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再說，老夫人在我這好好的，你說接走就接走？憑甚麼？你就是妄圖老夫人的梯己銀子罷了，麵上說得冠冕堂皇，誰不曉得你？”
顧婉音倒是沉聲幫腔：“我感覺二弟做得極對，二老爺你感覺本身是大義滅親，那麼二弟這番話，便是叫做不肯意助紂為虐。公道公道。”
二老爺幾乎氣了個仰倒，指著周瑞明罵：“孽畜，我又是為了誰？你懂甚麼，還不從速的給我滾歸去！”
周瑞明本來已經被如許的景象看得呆了，完整不知所措，見顧婉音問過來，下認識的便是答道：“應當聽祖母的――”
顧婉音隻感覺像是有甚麼東西堵住了嗓子眼，說不出的難受。
老太太的目光在世人身上一一滑過，特彆是在周瑞靖身上逗留得最久，最後看著看著，竟是微微暴露一絲笑容來。老太太伸脫手，朝著周瑞靖招了招：“靖兒，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