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音看了看陶氏,又看了看二太太,緩緩開口:“二房人多是不錯,但是現在鬨得如許妻不妻妾不妾,連個端莊的主母都不曉得是誰了,我們如何放心留下老夫人?我但是傳聞,老夫人的藥丸,都是在外頭配的。”
“看來,二叔還想跟我脫手了?”顧婉音氣急反笑,看著二老爺這幅混賴的模樣,倒是也不感覺驚駭,隻感覺說不出的調侃——“我是朝廷誥命夫人,二叔就是說破天去,也不能對我脫手。還是說,二叔要罔顧朝廷法紀?再有,二叔口口聲聲說替老夫人經驗我,但是老夫人甚麼時候說過要請二叔你代為經驗我了?再有,男女授受不親,二叔,你就是如許當長輩的?還是,你想讓世子爺親身來跟你說這些事理?二叔,我敬你是長輩,本來也不想說如許重的話。但是二叔都要跟我脫手了,我也不得不說幾句了。如果有獲咎之處,還請二叔包涵。”
二太太一驚,驚奇的看著顧婉音,多少有些不痛快起來:“你這是甚麼意義?”
二老爺瞪著眼睛看了顧婉音一眼,沉下臉來:“你這是甚麼意義?還攔著我不讓我貢獻老夫人不成?你彆忘了,這是二房,可容不得你如許趾高氣昂的發號施令!”二老爺這話委實不客氣,那態度更是說不出的輕視。
想了想,顧婉音心中便是拿定了主張。又看向二太太,沉聲道:“二嬸,既然你們二房這邊實在是冇有經曆照顧老夫人,不然我乾脆將老夫人接疇昔住一段時候罷。等養好了身子,再返來。”二房現在如許的環境,實在是分歧適養病。總不能真的讓老太太在如許的環境裡住著,那病不但不會好,怕是還會減輕。她如許冒然開口是有些反麵端方,並且讓二房冇臉,但是為了老太太,那裡能顧得了二老爺有臉冇臉?
想起方纔二老爺放肆的模樣,顧婉音感覺,大房也該好好讓二老爺驚醒驚醒了。再這下麼下去,但是連小我樣兒也冇有了。
見了二老爺直接往床邊湊,顧婉音便是不著陳跡的挪了一步攔住了二老爺,笑道:“二叔不如先去換件衣裳?太醫已經行過針了,也配了藥。”如許稠密的酒氣,真湊了上去,豈不是要將老太太暈得難受?不說其他的,就是老太太醒來,聞見了這股子酒氣,怕也是心中不痛快的。並且——哪有大哥在火線不知存亡,弟弟倒是huā天酒地的事理?
看著二人又要喧華起來,顧婉音再也忍耐不住,輕聲斥道:“這些事情我管不著,你們要爭辯也出去。彆擾了老夫人的清淨!再有,我們不接老夫人也行,早晨之前你們便是將這個誰來賣力老夫人的題目商討出來。不然明日一早,我就讓人過來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