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你讓我差點落空了父親。”景諾垂眸低語，光陰流轉。他已然無痕無緣，隻是平平的口氣下模糊有著對那段舊事的傷感。
回想起她在斕瓴曾麵對三次廢後，滿朝文武都冇有想過她性命，現在想來，倒是仁慈得很。
“六子，你放心，我必然會為你報仇的。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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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雪恥。”景諾望著她，沉寂的神采與他父皇如出一轍，“斕瓴靖後，我彌月臣民大家得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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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辭雪望著他，好久。最後，諸多的話語皆化作一縷輕歎繞過舌尖。他聽到了，那聲輕歎是對他對峙的無法。
誠如那名禁衛軍所想，這句話她確切不是第一次聽到。
鳳儀宮內。
“國主？”那身影已漸行漸遠，白寧望著身前高大卻孤傲的背影，眼眶微澀。他白寧再神通泛博，也不成能瞞天過海，調出國主的親兵暗中助靖辭雪逃脫追捕她的禁衛軍啊！
五個字，一旦脫口而出，她想她們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但是，打斷了又如何呢？那是她心知肚明的一句話啊，隻要一想到，心就頓頓地疼。
“他們都在說些甚麼？”她問。
難怪被皇爺爺禁足的某個早晨，他看到父皇的夢蝶在她指尖盤桓，飛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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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冊或能逼迫到朝臣，卻遠不及“斕瓴靖後”四字來得深切，能在他們內心掀起滔天肝火。
——你是墨羽公主，是彌月宸妃……不再是素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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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成群結隊地自頭頂飛過，她輕笑，襯著雅淡素紗，即便髮絲混亂，麵龐蕉萃，還是絕豔精華！
靖辭雪神采一頓，繼而承認：“我是。”淡淡的。冇有一絲身份敗露後的惶恐。
“你是上陽城之戰中大敗我父皇的斕瓴皇後，靖辭雪？”景諾開門見山地問，目光在她烏黑的頭髮上一掃而過。
她笑，唇角上揚，弧度越來越深。
“蜜斯。”纔開口，即語塞。澹台綰晞下認識地咬了咬下唇，何時起，他們之間變成了現在如許？
白寧垂眸，唇角垂垂彎起。
澹台綰晞卻知，那傳言是時弈所為。禁衛軍恐怕冇發明，那日她怒斥之時，身後並無旁人，隻要一個戴麵具的時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