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的日子老是長久而甜美。不談朝政,不談局勢,不談疇昔,祁詺承總愛將她抱在懷裡,耳鬢廝磨。
他看向神采木然的靖辭雪。
急欲追上的腳步在靖辭雪擲下琴穗和劍穗的那一刻驀地僵住。淅瀝的雨,滴滴答答,不大卻不斷。茫然立於六合間,祁詺承感遭到他的胸口,空蕩一片。
恍忽中。靖辭雪聽到洞外的雨聲,伴著雷聲閃電。瓢潑而下。
這是有一日祁詺承外出摘野果給她帶返來的野兔,聊以解悶。野兔很和順,放心腸跟與他們一道住在山洞裡。每次他們在洞外看夕照,灰兔都會跑出來,開初祁詺承覺得它要逃竄,要將它抓回洞裡,靖辭雪卻拉住了他,無聲點頭。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決,而終究的決定權,在靖辭雪手裡。靖辭雪即便垂著眼也能較著感遭到景璽安靜之下又帶期盼的目光。而握著她的那雙手微微鎖緊,亦流露祁詺承的不安與忐忑。
禁衛軍首級朝山洞方向望了眼,想開口問,轉念又想國主冇有彆的叮嚀,便不再想是否要擒住斕瓴國主,大手一揮,回宮。
丟了幾片草葉給灰兔,他把野果遞給靖辭雪時。盯著她的臉瞧了會,蹙眉煩惱:“你又瘦了。”
落日落下,山鳥儘歸,林間分外溫馨。灰兔順著靖辭雪的裙子滑到地上。跑去一邊用心吃草,全然不顧身後的纏綿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