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六倒是低頭沉默。不回話。
“你不是有眼睛麼？”素珊對他，向來都是冇好氣的。
殿外，素珊抿嘴一笑。
“……哦。”
素珊被他冷酷的口氣氣到，“你必然要這麼想？”就這麼認定我素珊將來必然會傷害蜜斯？
“殿下，你渴不渴？主子這就命人送碗冰鎮蓮子湯來吧。”殿內有一人正背對著她的方向，朝桌案後的景諾躬身哈腰，連聲奉迎。
“伍小六！你必然要和本宮作對嗎？”
靖辭雪冷靜地點了下頭，伍小六欣喜地咧嘴笑開。就曉得皇後能懂他的意義。
對此，時弈問素珊：“你們鬨僵了？”
他跪著，感遭到有兩道目光落在頭頂，景諾的沉默直讓他的掌心枕出汗來。這個時候，非論年紀還是身高，都比不過生來氣勢強大的人往麵前一站。
“宸妃娘娘，主子這地兒小。怕是會悶著娘娘。”素珊久不說話。伍小六硬著頭皮開口。如果不是垂著腦袋看不到素珊的臉。他是絕對不敢這麼說的。
靖辭雪奉告她，伍小六在偏殿服侍太子。
“向來冇有人敢操縱本太子。”景諾終究發話了，他雙手負在身後，居高臨下，且麵無神采。
“殿下。要不主子差人來……”
素珊點頭，心下卻不大信賴。景諾生性冷酷，如何會讓伍小六近身服侍呢？靖辭雪自是看出她的思疑，不點破，隻轉頭叮嚀婢女奉上兩碗冰鎮蓮子湯。
“主子鬥大的字不識幾個，就連忠心的‘忠’字都不會寫。但是主子認定了一個主子，就是死也不會竄改。”伍小六聽到她分開的腳步聲，伏在地上，“主子伍小六，恭送宸妃娘娘。”
有需求再教唆麼？你們的乾係已經很僵了。不過目前，他還冇有雪上加霜的籌算。
素珊假借“存候”的由頭來鳳儀宮看伍小六。好久未見，她倒是馳念極了伍小六那張一向說不斷的嘴。也不知他在淨身房療養的好不好？寺人們有冇有欺負他？
但是，隨後，景諾平平無波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兒臣見過母後。”
靖辭雪歎了口氣：“你這麼說她，怕是傷到她了。”
自那今後，伍小六不再特地躲開素珊。素珊來鳳儀宮時，他偶然在偏殿服侍著就不去，偶然候在鳳駕前，見著素珊就恭敬施禮，以後便是眼觀鼻鼻觀心腸站在一旁。兩人之間，再不複以往的笑鬨。
以後的日子，凡是素珊來存候的時候，伍小六都杵在偏殿裡，太子很少讓他服侍，他固然不甚明白，心下卻很感激。每次素珊走後，他再去主殿，皇後望著他，神采仍然冷酷，但他曉得皇後是有話要對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