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朝臣們糾結再三,終究挑選沉默分開。誰敢在煊王府白喪之際向煊霸道賀呢?除了太子景弘。
世人連聲道是,隻要簡雲楓開口說:“太子,部屬感覺……”
再一想煊王妃的事,對外宣稱乃是遭了劫匪的暗害,可他堂堂彌月國主豈能猜不出那是太子所為?現在的煊王,心中儘是肝火一如當初返國時那般眼神冷冽,連他看了都忍不住心悸。他比太子看得更清,煊王反,則舉國亂。眼下,他能做的就是和當月朔樣,煊王想要甚麼,他就給甚麼。
許是內心過分焦急,素珊竟冇發覺黑暗中有道身影,一向到她給白寧上完藥才隱去。
世人駭白了臉,忙低頭,恭聲道:“太子賢明。”獨一冇開口的隻要簡雲楓。
老四猙獰地笑道:“她爹在我們手裡,赤雁她不敢反!雖說那老頭冇用,割了第一根手指就痛得嚥氣了,可他的手指腳指我都無缺地儲存著。時不時地拿出一個來催促催促赤雁,血淋淋的手指頭啊,她是孝女,不會反的。”
一想起大殿外景璽冷酷表麵下的放肆,景弘的肝火不見消,反見漲。
“帶走。”冷冷的目光在撇過素珊,赤雁下了號令。白寧被押走了,牢門複又關上。素珊俄然叫住她,她留步,側目看進鐵欄裡。
“赤雁。”白寧輕呼。
素珊忍著眼淚,雙手握拳恨恨道:“她好狠的心啊!她如何下得去手?”俄然想起藏在乾草下的藥瓶子,素珊手腳並用地爬疇昔,連扯到傷口了也不自知。她拔開草葉,那是白寧用來救她的藥,恐怕被太子的人拿了去才特地藏起來。
太子府的地牢。
景弘掃了眼沉默不語的簡雲楓,對世人道:“赤雁的事,不消你們操心。本太子自有籌算。倒是煊王府,你們給本太子盯緊了,一有風吹草動,立即稟報!”
“公子,哪個能夠治你的傷?這個?還是這個?”素珊拿起藥瓶的手都有些顫抖。卻見白寧緩緩閉上了眼,素珊忍不住哭道,“公子,你聽著,如果你死了,我現在就出去殺了赤雁!這戔戔地牢,困不住我素珊!”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素珊在地牢裡心神不安地等了將近一個時候。等來的倒是本來那四名侍衛拎著渾身充滿血痕的白寧呈現在她麵前。侍衛一把將白寧扔進牢裡,就走了。白寧昏倒著,碰到把柄,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