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璽沉默以對，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就那樣冷酷如冰地看著，彷彿旁觀著一個不相乾的人。
婢女們對她的反應也是一驚，垂著頭恭謹又不安。
景璽沉默了半晌，說：“隻要你我不說，你的疇昔冇人曉得。你也說了，靖辭雪已逝，你是柳湘沫。那你做我的側妃，又有何不成？”
景璽偶然逼她，便分開去喚人。走了幾步，想起一件事便又停下，說：“對了，從現在起，你不能喚我師兄，我也不能喚你師妹。”
他抱得那樣緊，幾近要將她勒得堵塞。
靖辭雪再次開口，景璽笑了，笑意不較著，卻顯得他整張臉的弧度都溫和了，隻是靖辭雪被他抱著，冇看到那雙眸光鋒利的雙眼也有盛滿和順的時候。
“你終究醒了。師妹。”
景璽聽後，冇多大反應，隻是在內心把“柳妃”細細地過了遍，感覺分外好聽。又顛末素珊時，問了句：“夠麼？”便獨自到床邊坐下。他如何也冇想到，麵對千軍萬馬尚能平靜自如的靖辭雪竟然會怕黑。俄然想起那年的靜思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另有那一下下彷彿敲在貳心頭的木魚聲，心驀地一陣抽痛。
景璽用完晚膳返來，入目標是明晃晃的一室燭光。素珊朝他行了一禮，解釋道：“柳妃懼黑，奴婢便把屋子裡的蠟燭都點亮了。”
素珊冇能反應過來，愣愣地望著他，直到他側眼看來，素珊才一個激靈，忙點頭說：“夠了夠了。”
“柳妃？”靖辭雪驚奇不已，完整不曉得麵前幾個小婢女為何一出去就衝她恭敬施禮，還喚她“柳妃”。
“隻要你情願，我自有體例讓他們永久都不會曉得。”冷硬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必定。
“為兄救了你。師妹莫非連句謝字都冇有嗎？”
靖辭雪聽後，隻道：“那又如何？爾玉，你曉得的，我是不能做你的側妃的。”
所謂一笑泯恩仇麼？是不是能夠如許？
“你曉得我說的不止是身份？”景璽眉間的鎖痕更深，他當然曉得靖辭雪的意義，堅毅不渝，隻做祁詺承一人的老婆。靖辭雪看了眼他的神采，又道，“倘若從身份來講，我就更不能做你的側妃。爾玉，你想想，如果有朝一日，斕瓴臣民曉得他們的煊王殿下的側妃就是當初大敗他們彌月軍的斕瓴靖後，他們會如何想？你身為一國王爺，該給他們甚麼樣的解釋？”
景璽放開她，說：“好。我這就命人把飯菜送來，不過你剛醒，就先喝些粥吧。”如果此時白寧在場，必然會有當場拍瞎本身的打動！這還是他們所熟知的冷硬少言的煊王麼？竟然如此體貼詳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