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你……”看到她的笑,靖辭雪俄然有些哽咽。

“臣妾啊……”花習習拉長了腔調,對著沉浮在杯中的花葉頓了一頓,然後昂首,一臉的當真。她說:“縱使天下人都孤負靖辭雪,靖辭雪也不會背棄阿承!”

馨兒無所謂地彎了彎唇,看著木桶,左手改換逆時針方向攪拌,說道:“奴婢冇有素珊的武功,冇法幫娘娘在外馳驅。現在奴婢隻想儘本身所能,助娘娘消弭金陵城的瘟疫。奴婢請娘娘不要禁止奴婢。”說到最後一句,她滿眼誠心腸看著靖辭雪。

馨兒動了動她慘白的嘴唇,最後被撞破時的慌亂被她一如既往溫婉的笑意所代替。她左手拿著木棍在半人高的圓木桶裡順時針攪拌,那些泡在猩紅的燙液裡的白紗如同染血了普通。而她的右手擱在桶沿上,手腕上鮮明一道血液固結的傷口。

聞言,靖辭雪一怔,冷靜地彆開眼,眼球乾澀欲裂。

得知“瘟疫”背後的主使者是孟岩昔後,靖辭雪沉默了好久。素珊與亓官懿兩人也都各有所思,殿內顯得出奇的冷僻。

隨後幾日,皇宮防備森嚴,靖辭雪下達懿旨,若無召見,朝臣一概不得入宮,更不能出城。川王傳聞洛貴妃被軟禁後,闖了幾次宮門,都被反對下來,直到亓官拿著懿旨在他麵前展開。他盯著上邊的龍璽鳳印看了一會,分開時麵色慘白。

驀地想起他唇上的冰冷,素珊的神采有些非常。

但是,在靖辭雪寂落的唇間開出的苦澀的笑意卻給了她否定的答案。

心中的不安感更甚,在她推開馨兒房門的頃刻讓她恍忽間有種堵塞的痛感。她啞聲問道:“馨兒,你在做甚麼?”

“這麼做,會不會傷害到你本身?”靖辭雪看向她受傷的手腕,再看向猩紅到可怖的圓木桶。

“娘娘,您能先把門關上麼?奴婢怕她們顛末看到會驚駭。”馨兒哀告道。

靖辭雪神采淡淡,隻反問道:“那,習習覺得呢?”

馨兒噗嗤笑道:“娘娘,這是硃砂!奴婢隻是以血為引,若要完整將這些白紗染紅,奴婢的血還不敷呢!”

花習習抿著花茶,對靖辭雪說:“皇後,您曉得麼?固然現在大師夥誰都不敢吭聲,可他們的心機不過是兩種。一是以為您在為當初本身的遭受蓄意抨擊,畢竟您被軟禁的那兩次洛貴妃難辭其咎。二麼,可就嚴峻了。他們估計也揣摩不透啊,到底是城外的國舅爺要造反呢,還是手掌龍璽鳳印的皇後要即位呢,總之那洛貴妃都是用來管束國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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