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嫻雅淑德,深明大義,實乃我斕瓴國之大幸。”洛繆璠如此誇獎一番,表示婢女倒酒。

“皇嫂!”跟著朗然一聲呼喊,靖辭雪看到一個水藍色錦衣青年朝她走來。見來人長得與祁詺承極其類似,她便知來人是她的小叔子,川王。

靖辭雪不動聲色地拾起茶盞,假裝飲茶卻暗自把含在口中的酒液吐到茶盞裡。

“皇後孃娘說的是。”他恭聲道,複又轉向自家妹子,“你去吧,需得快些返來。”他眼中仍然峻厲,言下之意是警告mm不能怠慢皇後孃娘。

天氣漸黑,婚宴方纔開席。

靖辭雪卻不覺得意地接過他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不過,本宮失憶了,便也忘了初時的痛苦。”說罷,飲儘杯中酒。

“老奴恭請皇後孃娘鳳安。”與洛國舅客氣結束,曹公公又朝靖辭雪行了一禮,道,“皇上命老奴傳話,時下秋深霜重,望娘娘保重身材,儘早回宮。”

“臣弟見過皇嫂。”祁詺川揚袖見禮,又道,“眼下得見皇嫂鳳儀綽約,臣弟俄然明白本日的金陵城為何街道擁堵啦。”說著,大笑起來。

“混鬨!”他厲聲道,“皇後孃娘尚且在席,你怎可單獨拜彆?”一通嗬叱,聲音不大,但儘顯兄長峻厲之色。

即便失憶,她還是或成心或偶然地一心互助阿承。

“誒,我倒感覺這是天作之合。杜府蜜斯是金陵城裡可貴的才女,洛國舅是斕瓴國可貴的青年才俊,此般姻緣不是天作之合是甚麼?”

洛繆瑩掠了眼抱劍而立的亓官懿,也不去勸他堂堂羽林軍統領退席,而是朝靖辭雪柔聲道歉道:“皇後孃娘請恕罪,臣妾需去內院瞧瞧嫂子,先失陪了。”

他一愣,昂首時卻見靖辭雪安然不動的側臉,彷彿那是幻聽普通。不過,他深知那不是幻聽。

“這第二杯……”洛繆璠再次敬酒,一開口即被亓官懿擋下。

洛繆瑩不料皇後竟會拒接第三杯酒,一愣後當即跪下:“臣惶恐。”

洛繆瑩語塞,麵龐有些丟臉。

“多謝皇嫂!”祁詺川擱下酒杯,看向邊上,“亓官!你如何不退席呢?咱哥倆好幾年冇喝過酒啦,逛逛走,咱一道喝酒去。”

吉時到,禮官大聲唱和。新人膜拜六合後,靖辭雪以皇後之尊,也接受了洛繆璠佳耦的膜拜大禮。此次洛國舅大婚,滿朝文武俱在,他們雖對靖後很有微詞,但一日未曾廢後,君臣分位猶在,是以,對靖辭雪倒也非常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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