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隻是想素珊能夠放心。
當釋空大師走出山洞時,守在洞外的六籽實在嚇了一跳。莫說六子,就連素珊也吃了一驚,他們一向守在洞外,連小我影都冇見到。
她說一句,身上的色彩就加深一分。
“是!部屬服從!”
靖辭雪按釋空方丈所說,將木匣沉入池底,恰好是石台的正下方。然後盤膝坐下,一手念珠一手木魚,開端誦唸心經。
“放下怨念?”麗嬪疑聲反問,繼而大笑起來,“現在我滿心仇恨滿腔怨氣,家仇未報,你讓我循環轉世?靖辭雪你未免也太好笑了!我爹為官廉潔,我方家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而他洛家兄妹心腸暴虐,殺人放火,為甚麼到最後死的倒是我方家的人!”
麗嬪還是嘲笑,有點憐憫,又有點不幸地望著靖辭雪:“婷妹一心求你,可我看你也是個不幸人。你已自顧不暇,如何還幫得了婷妹?”
明日是祈福的最後一天,萬一靖辭雪帶方婷返來,就算皇上不信賴方婷的一麵之詞,也必然會起狐疑。終歸對洛家倒黴。
“好啊。”六子咧嘴一笑。實在他甚麼都不曉得,除了洞內傳來的木魚聲,他耳邊一點誦經的聲音都冇有。但他相稱樂意為皇後孃娘做事,不問事由,不管成果。
“部屬該死,那一劍隻刺中手臂,未刺中關鍵。”跪著的人想了想,持續說,“部屬模糊中看到有小我救了她,把她背進寺裡。白日的時候,部屬偷偷探聽了一下,那人是給皇後孃娘趕車的小寺人。”
一句“邪物”,木匣俄然狠惡地動動起來。靖辭雪來不及解釋,又當即施了一道禁製,再有力壓抑體內湧動的血氣,嘴角流出一道血來。
釋空方丈腐敗的眸光突然凝集,握緊禪杖,禪杖上鑲嵌的小銅鏡當即朝靖辭雪方向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止,木匣不再顫抖,黑氣消去。靖辭雪體內四周竄動的氣味也垂垂穩下來。
滾燙的茶水全潑在麵前跪著的一群殺手身上和臉上,刹時燙紅了一大片,但誰也不敢吱聲,隻屏息跪著,動都不動一下。
金陵城,國舅府。
“靖辭雪你騙我!”麗嬪狠戾地盯著靖辭雪,眼中滿是恨意,“你說天道為公,惡人自有去處,但是你也聽到了,洛繆璠他不但害死華弟,還害死了我爹孃,逼得我方家家破人亡!現在連婷妹也不肯放過!天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