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娘娘有體例。”馨兒笑道。
守在天井裡的亓官懿聽到聲音,出來時,他一眼便看到暈倒在供案旁的皇後。
馨兒服侍皇後睡下不久,祁詺承就來了。
祁詺承打量了地上的人一眼,便徑直朝裡走去。馨兒顧不得端方,站起來擋住祁詺承。
她抬手,抹去素珊臉上的淚珠,比手勢道:靖家有錯,這是我該接受的。
夜深,風涼。
“皇上,娘娘身材衰弱,還在安息。”
她悄悄拍著素珊的後背,仍然慘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淺淡的苦笑。
待到靖辭雪醒來已經是中午。
“先皇忌辰將近,皇後故意為先皇誦經,已持續多日未曾閤眼。”亓官懿輕描淡寫地將皇後多日的辛苦一句帶過。
冇推測素珊竟能一陣見血,亓官懿彆開眼看向烏黑的天井,幽幽開口:“血脈不暢,太醫正在為皇後施針。”
素珊還是點頭。
凡靈宮。
馨兒被推得踉蹌了好幾步,還想跑疇昔禁止,卻聽耳邊有人說:“你不要命了!”說著,把她架到了院子裡。亓官懿盯著她看了會兒,回身持續守在皇後臥寢外。
他驀地被身先人一把推開,素珊抱住蜜斯,見蜜斯淚流滿麵肉痛難當,當即狠狠地瞪向祁詺承。祁詺承卻恍若未見,猶自沉浸在剛纔的震驚裡。
怎會如此相像?
“皇上……”
木魚聲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地響在耳邊。
素珊點頭,手伸進被褥附在靖辭雪的膝蓋上,揉了兩下,再一起往下漸漸地捏到腳踝。馨兒暗自歎了口氣,走出房間,悄悄地把門帶上。
“靖辭雪,你肉痛麼?”
屋外有人出去,腳步沉重。門又“咯吱”一聲合上。
“素珊,你的傷還未病癒,還是我來守夜吧。”馨兒輕聲道。
天光拂曉。
“是。”馨兒回道。
素珊望著麵前這張樸拙的臉,很久,終究點頭。
他大笑起來,卻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木魚聲斷,嘭的一聲落地。
素珊對她悄悄點頭,蜜斯就是太傻太固執。
“素珊……”見她久久不語,馨兒擔憂地喚了一聲。
一番聲響,本就淺眠的靖辭雪已經醒來,坐在床上。俄然又溫馨了,她感受有人在他床邊坐下。
素珊聽後,曉得本身強行闖出來反而打攪太醫診治,隻好用力點頭,強壓憂愁。可她抓在馨兒手腕上的手,寸寸緊握,透露她如焚的內心。
“她還是冇有動靜嗎?”很久,他的麵色有所改良,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