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辭雪冷靜回身,腳步沉重地疇昔將門翻開,邁出時被門檻絆倒。院子裡一群宮女寺人麵麵相覷,無人敢上前相扶。
煊王一人立在園外迎駕,白寧正在房內為素珊洗濯傷口。**的手腕他們早已領教過,不過刺殺和下毒,這一次刺客的劍刃上抹了劇毒,可謂見血封喉,幸虧素珊受傷的檔口白寧就喂她吃了顆素心丸,才得以一時保住性命。
約莫半盞茶工夫,曹公公領著皇後返來,他是聰明人,明白皇上是想伶仃與皇後說話,便躬身退出,並將門帶上。
她微微點頭,卻上前一步,憑直覺握上素珊冰冷的手,緊握,然後鬆開,在宮女的攙扶下分開。
是啊,看到素珊受傷刻苦,她的心是一顫一顫地疼。
祁詺承聽到她跌倒的聲音,心顫了下,又立馬禁止住心底的非常,頓生煩躁。
曹公公趕緊接過,遞給皇上。
返來後,祁詺承揮手斥一一眾宮婢寺人,包含曹公公,偌大一屋子獨留下他與靖辭雪兩兩相對。
他徐行踱過來,靖辭雪聽到腳步聲朝她而來,微微折腰,清淺的呼吸噴在他明黃色的胸懷上。
“滾!”祁詺承認識到本身的一晃失神後,背過身去,厲聲下逐客令。
祁詺承嘲笑,冰冷的眼眸盯著那張不施粉黛卻還是美豔絕倫的臉龐,抬指輕觸她的臉頰。
“外臣白寧恭請皇上皇後聖安。”他躬身施禮,未等恩赦,又說,“外臣懇請皇上賜藥救素珊女人性命。”
“靖辭雪,你猜,如果祁詺承曉得你這份情意,他是感覺欣喜呢?還是噁心呢?”
祁詺承在瓊林院的居處雖不比紫宸宮豪華,但也非常寬廣亮堂。現在隻剩下他與靖辭雪兩人,顯得更加空曠。他麵無神采地看著靖辭雪,唇角冷冷勾起。
站了一會兒,宮女輕聲提示她該走了。
待人走完後,他來到靖辭雪身後,瞥了眼銅鏡中安然靜坐的人,手指矯捷地在如瀑青絲間遊走,很快便盤好一個簡樸的髮髻,挑了支上好的羊脂雪梅簪牢固。
可在祁詺承麵前,每次她的心都像被掏空了一樣,是空空位疼。
亓官懿走後不久,他命曹公公暗裡送去一盒禦用金瘡藥。曹公公辦好後返來,他仍然滿臉陰雲密佈。
此時的靖辭雪長髮披肩,明顯是已經歇下了被人叫起,倉促披了件鳳袍就隨曹公公趕來見他。
他想掐死這個女人。心念一動,手已揚起,卻驀地頓住,然後伸到靖辭雪髮髻後,捏住羊脂雪梅簪悄悄一抽,任青絲如瀑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