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藏匿的靖子午重新現身,劍尖指向靖辭雪眉心:“不慌穩定,的確是攻心的好麵具。父相教的,你還記得。我此次進宮不為行刺,隻為證明一件事。現在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
國宴結束,彌月國一行人請辭拜彆。
靖辭雪換衣返來顛末一道抄手遊廊,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說話聲。她停在原地,素珊埋頭聽了下,曉得蜜斯不肯與對剛正麵碰上,便攙著靖辭雪在一旁坐下。
不愧是親姐妹,即便相處時候甚少,也知對方的軟肋在哪,且一戳即中。
她也曾肉痛過,掙紮過,卻義無反顧。半夜夢迴,她彷彿聽到孃親淒然哀歎,像針紮一樣刺痛她的心。固然不是她親手殛斃父相,可父相的打算倒是因她一敗塗地,這跟她親手殺死父親有何兩樣?
“皇嫂不必心憂,靖辭雪不過是相府遺孤,她光芒再盛,冇了庇護傘也不過是株野草,哪及得上皇嫂當今滿府光榮,聖恩隆寵。”是祁詺川的聲音,充滿鄙夷和不屑。
他分開後,素珊將門關好,凝神諦聽,直到肯定羽林軍全數走遠了纔回身。
“彆脫手動腳的。提及來,皇嫂二字繆瑩愧不敢當。小叔的正牌皇嫂但是另有其人呢!”旁人或許隻聽得懂話中酸意,靖辭雪卻聽出她的滿腔恨意和不甘。
“恭送皇嫂。”
“靖辭雪,你猜,如果祁詺承曉得你這份情意,他是感覺欣喜呢?還是噁心呢?”
“皇上,臣妾說的冇錯吧。皇後孃孃的舞姿可謂獨步天下呢!”她笑著給祁詺承斟酒。
看著世人癡迷的眼神,就連身側的男人也有一瞬愣神,洛繆瑩妒火中燒。她本想以此用心刁難,不想竟讓她們主仆二人出儘風頭。
她放開靖辭雪的手,往宮殿門口跑去,纔到門口,劈麵而來一陣冷意。一把未出鞘的劍直指她的眉心,逼得她步步退回。
那是顆切麵極不法則的琉璃珠子,大半個都已冇入柱子。
“助我複仇。”靖子午收劍,往靖辭雪方向邁了一步。
亓官懿表示部下人挨個搜尋凡靈宮各個角落,本身安閒淡定地邁進皇後寢宮,不動聲色地掃視一圈,並未發明任何非常。最後,他看向垂落的金色紗幔。
心,驀地一沉。
“子不言父過!我隻知他是我生父,縱使我一出世就被他藏起來不為世人所知,縱使我怨他丟我在孤島習武餬口不聞不問,縱使他命我與地牢裡的死囚存亡相搏非死即生,他也是我平生該儘忠儘孝的父親!祁詺承滅我滿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終有一日,我要用他的血來祭奠我靖氏的滿門亡魂,我要他血債血償!而你靖辭雪,從你叛變父相的那刻起,你也是我的仇敵,你們倆我誰都不會放過!”她冷冽的目光來回掃在靖辭雪和素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