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候有些愣怔。
之前我曾奉西王母之命,往離天獄押送過一些個執迷不悟,卻修為極高的仙,可饒是我並非第一次來到離天獄,還是不由感慨其表麵的棍騙性。
我拿起長劍,站了起來,一時候又想感喟了,我如何就忘了,在這[離天獄]內,我另有幾位[熟人]。
故而我一來到離天獄前,便看到紅色的門柱後,紅娘坐在碎石鋪成的巷子邊,手腳都帶著鎖神木製的枷鎖,神采愁悶的低著頭,不知在想些甚麼,我看獲得她,她卻感知不到我的存在。
我的表情一下子鎮靜很多,乾脆席地而坐,將長劍平放在膝上,撐著腦袋看著天帝。
見天帝神采一沉,我又刻道。
東華帝君抿著唇,神采如常的對我說道,“我們出來吧。”
“切,才一個來回,就這麼跑了,這些個當天帝的,當真一代不如一代。”
我就不明白了,在西王母仙去的現在,他明顯已經能夠說是天界最為高貴的仙,為何卻仍然能笑的如此滿含歹意。我細細一揣摩,感覺,想來天帝是看我不爽好久了,畢竟疇昔他對西王母的打壓彷彿因為我,而失利了很多次,此番能看著我受難,貳心中估摸著是有幾分利落的。
[日前,親手將喜兒關進這離天獄,有何感觸?]
天帝食指與中指併攏於胸前,輕吐出一個字,“解。”
那老者也一改嬉笑的神采,眯著眼睛看了我半天,神采不大好的緩聲道,“喲,這不是西王母身邊的木藤仙子嗎?”
一刹時,我能夠清楚的感遭到與外界的感知,被一堵牆給間斷了。
其二則是讚歎這離天獄的門柱竟是比傳聞中還要硬,要曉得,就我方纔那一下,饒是金鑾殿的柱子也要斷上一斷,這離天獄的門柱當真可駭,幸得這世上獨一兩株鎖神木,都被移過來當了離天獄的門柱,這如果還剩下幾株被砍了做成兵器,該有多可駭,打殺仙家,不就跟切菜一樣麼?
在東華帝君找到我,並同我說天帝要他拿我換紅娘時,我就模糊猜到會有這一刻,待此事真的產生,雖在料想當中,但也確是有那麼幾分不適。
天帝一向目送著東華帝君與紅孃的身影消逝,才轉過甚來看著我,不知是否是因為有了一層結界的乾係,現在他那一身土豪金也不似之前那般晃眼,我模糊竟能瞥見他勾起唇角,扯出了一抹笑。
斷絕離天獄與外界的結界回聲而解。
“天帝陛下,”我握緊了手中的劍,“多年未曾拜竭,見您一如昔日般刺眼,小仙甚感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