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略有些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白翎的肩,“你但是六合間最後一隻九頭鳥,隻要你循分點,彆再到處亂折騰,我自是不肯親手毀了西王母當年的慈悲。”
“就比如說你吧,明顯就在老子麵前這麼近的處所,”赤江舉起手非常誇大的於食指與拇指之間比出一小段間隔,隨即又落寞的低垂下頭,“但是,不但耆童阿誰多管閒事的傢夥不準老子跟你打,連尊上都跟老子說冇事彆惹你,你說你不就是個大費事麼,看獲得打不到…”
“殺死六合間最後一隻九頭鳥的孽我揹負不起,”我看向赤江,對他的疑問感到不解,“若九頭鳥一族的滅亡是天道必定,那我就算不殺她她也終會滅亡,若九頭鳥一族尚未如燭龍一族那般走向末路,我又何必拚著被天道玩得灰飛煙滅的能夠去殺她?”我說著頓了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跑去傷害丸子,我還是封了她的影象。”
因旁觀[前緣鏡]已喪失了一萬年修為,彼時隻餘下戔戔萬年修為的丸子在曉得[本相]後生了心魔,而又抵擋不住心魔攻心,自此墮入了昏倒。
我揉了揉額角,“我臨時不會分開。”
我想了想,笑道,“這就是為甚麼我是仙,而你是魔吧。”
我冇理她,她卻自顧自的走到我麵前站定,昂著頭,姿勢甚是倨傲的道,“如果仙子於當年溫馨的灰飛煙滅,他現在仍然會是魔界無憂無慮前程無量的大殿下,又怎會墮入此般地步?”
到底是那裡出了錯?
不知是不是因赤江的笑而觸發了甚麼,白翎抖著身子,看向我時那雙眼中的滔天恨意如有本色般的溢了出來,連眼角都因為過分的氣憤而妖化出了紅色的羽毛,“憑甚麼,憑甚麼你這個早就該死的潔淨的賤人就能獲得統統?我有那裡做錯了?我經心極力替他消弭封印,勸說族人歸降魔域,乃至隻因他的一句話便將父兄引上了盜竊聖物與天界為敵的死路,當年他將丸子接回魔宮叮嚀我好生顧問,我便待丸子如親子的照顧了兩萬年,可我獲得了甚麼?名譽,職位,他的愛?冇有,甚麼都冇有!我乃至連他的女人都算不上!更好笑的是,照顧了兩萬年的孩子現在還是弑族仇敵的兒子!你說我算甚麼?”
赤江半蹲在我麵前,撐著腦袋非常當真的想了想,認同道,“耆童那傢夥老是一副不曉得在想些甚麼的模樣,是比女人還費事,”他說著又搖了點頭,“不對,公然還是女人更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