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嗎?”
這麼說來還真是馴良的水鬼呢,我嘲笑。
“你是不是曉得這宅子裡有臟東西?”楊白俄然問道,神采嚴厲,不像是在開打趣。
我被嚇了一大跳,楊白坐在床上,一雙眸子亮如星鬥,樸重勾勾地盯著我。
“你乾嗎?”我皺眉。
崔宅屋子雖多,但多數老舊,再加上楊梅季候雨水豐富,屋子都悶濕悶濕的,日落西山的時候才勉強打掃出一間正房(就是北房,采光好通風,普通都是仆人、家裡職位高的人纔有資格入住的屋子)和廚房。
感受右手有甚麼東西咯著我掌心疼,攤開一看,是一枚外型獨特晶瑩剔透的寶石卡子。
正想著處理之道呢,女人俄然又說話了:“我死的時候,弘兒才六歲,還是個孩子,每天嘰嘰喳喳的,歡愉的不得了。恰是戰亂,民氣惶惑,可那小子還是歡娛著過每一天,一點都不曉得內裡的人活得有多慘。”
“好了冇?”楊白降落道。
“七七事情的時候,百口都忙著逃竄,我拿著承擔逃脫的時候一不謹慎落得井。”女人有點忡神,彷彿還不能接管本身死的這麼冤枉這麼不值,明顯都有機遇跟大師一起逃脫,竟然會這麼粗心地落井而死!
“你……”
我聽著這死因也有些發楞,冇法總結她的平生!
本想著住進崔宅後,貼了符,美美地住他一個禮拜就回家去,哪料楊白非要跟著也住出來,來由冠冕堂皇,怕我一個女孩子家住那麼大宅子出個好歹來冇法跟沈明交代。
“你胡說甚麼啊,你但是受太高檔教誨的人……”
女人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明顯對我打斷她的話非常不滿:“我都死了這麼多年,要不是這裡的人移開井上的巨石,白日我被陽光曬著發虛,我也用不著早晨出來補陰氣。”
“甚麼事?”我蹙眉。
“這麼說,隻要我重新把那巨石移到原位,你就不再出來打攪佃農的餬口了?”我沉著地盯著她。
我這纔看清楚麵前女人的臉,清冷的月光下,女人的臉白的可怖,柳葉細眉,溫婉長眸,點點朱唇,青絲工緻地綰著一個群星逐月髻,耳上垂著一對珍珠墜子,顯得玉頸頎長,一身紅色碎花寬袖旗袍,完整一副民國期間的打扮。
“你是崔弘的女兒?”女人詫異地盯著我,不成置信,“不,弘兒如果有丫頭也該五十多歲了,你是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