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綿臉紅,瞪眼道:“三哥哥,我十四了!不是四歲!”
“可不是,奴婢也冇重視到這外邊院子裡何時開了這些花兒呢。”香兒拿來軟凳,“郡主可想嘗花餅?這些新開出的花兒最是鮮嫩,摘了下來,用淩晨露水浸泡過,再碾碎,加以香蜜和煮稠的糖水調製,用來做餡兒,但是又軟又香。”
“陛下本日同我商討,想儲存阿綿郡主封號,撤了她皇後義女的身份。”程宵持續輕言細語,就怕刺激到有孕的程王氏,“聽陛下說,太子對阿綿情有獨鐘,非她不娶,阿綿亦心悅太子。二人青梅竹馬,又有陛下的寵嬖,阿綿嫁疇昔……確切挺好的。”
不過這個兒子向來專斷,不喜旁人過量插手他的事。因為見過他發怒起來和元寧帝一模一樣的神態,皇後心中對獨一的兒子非常畏敬,兩人一向保持著母慈子孝的模樣,實際上她底子也做不了太子的主。
“那是太尉大民氣疼夫人。”奶嬤嬤笑,“夫人昔日感覺太尉大人不敷和順體貼,現在大人噓寒問暖了,夫人又覺著太拘著了,可不是……那句話如何說來著?”
程宵頓時慌亂,同時也有些好笑和不解。他開初聽到這件事時也驚奇了番,可細心一想,這樁婚事對女兒來講真的不錯。
這有孕以後,她便不比以往慎重了,常常口出這些孩子氣的話語。
程王氏氣笑了,“心悅太子?畢生大事甚麼時候能讓阿綿一人做主了?她幼年不懂事,你也不曉得嗎?太子那是甚麼身份,本日的儲君明日的陛下,將來後宮三千妃妾如雲。我們阿綿的性子是會去爭寵的?你還想我們家再出一個柔妃和婉婕妤嗎!”
春分時節,細雨綿綿,津潤樹椏枝頭的花苞,朵朵在雨中輕晃,使得飄散來的柔風都帶了一絲沁民氣脾的淡香。
“那……是否應當送阿綿回程府了?”皇後看著一臉東風對勁的父子二人,“結婚前一年,二人最好都不要見麵。陛下,這個……”
“真的?!”程王氏喜道,“那如何不來見我?”
有人迷惑這太子郡主不是義兄妹嗎,頓時就被人詳解道這義女的名號早被摘了,就為了兩位殿下的婚事名正言順。
這廂,程宵與程王氏都曉得了動靜,元寧帝和太子也在皇後傷愈以後奉告了她。
他看著阿綿稍顯慘白的小臉,心疼道:“傳聞你病了,現在可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