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宵發笑,牽著程王氏入室內,著人拿火盆來祛寒氣,“夫人自有孕來,反倒更加孩子氣了,為夫可算曉得阿綿幼時的奸刁是學的誰了。”
皇後固然態度不明,但有陛下太子在,也查不到哪去。
“彆。”程王氏忙攔住他,“可彆罰她們了,我先前還因著不讓出去才罰了一頓。”
她輕柔看向遠處池水,傳聞邇來朝堂不安寧,可這些都與她這一個婦道人家無關,她體貼的是女兒在宮中到底如何樣。
柔妃就是在元寧帝當初還是太子時嫁疇昔的,她性子淡然,分歧適也不大會爭寵,開初有元寧帝寵嬖還好。厥後恩寵漸淡,元寧帝又登基為帝,她就更加沉寂了。要不是有三皇子傍身,指不定現在要如何不幸。
“好。”程王氏笑道,“光是看著外邊,也能清爽些。整日悶在房中,不準坐這不準做那的,可不讓人不鎮靜呢。”
“那是太尉大民氣疼夫人。”奶嬤嬤笑,“夫人昔日感覺太尉大人不敷和順體貼,現在大人噓寒問暖了,夫人又覺著太拘著了,可不是……那句話如何說來著?”
這是讓她做個姿勢就行了。皇後語噎,她這些年也有看過些大臣家的女兒,曾屬意過很多太子妃人選。
至於程婉婉婕妤,那就更不消說了,現在都還在禁閉中呢,大師都道她是得寵了。
阿綿臉紅,瞪眼道:“三哥哥,我十四了!不是四歲!”
程王氏氣笑了,“心悅太子?畢生大事甚麼時候能讓阿綿一人做主了?她幼年不懂事,你也不曉得嗎?太子那是甚麼身份,本日的儲君明日的陛下,將來後宮三千妃妾如雲。我們阿綿的性子是會去爭寵的?你還想我們家再出一個柔妃和婉婕妤嗎!”
如果阿綿聽到這些話,指不定要笑成何樣。她和太子第一次見麵還是在兩歲多時,是三皇子抱著她疇昔才被太子瞧見的,並且她當時候底子就冇重視過這位太子,太子見著她也隻是感覺胖乎乎的特彆好踐踏。
程王氏淡淡一笑,將這話帶過。
現在幾近皇家和程府兩邊的人都曉得了太子要和阿綿結婚的事,都城間也不竭傳播當朝太子和安儀郡主緣分天定,先是說甚麼二人瞭解之時就初有異象,厥後郡主更是多次救了太子殿下,是以太子殿下對安儀郡主情根深種,為其至今未娶,就等著小郡主及笄娶進宮中。
這廂,程宵與程王氏都曉得了動靜,元寧帝和太子也在皇後傷愈以後奉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