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太子親身和他提親,連“泰山”的話都喊出來了,還差點跪下,叫程宵大為動容。
他暖和的語氣半點冇有安撫到自家娘子,程王氏反倒更驚了,“太子…那,那不是阿綿義兄嗎?!”
程王氏心中憐憫這位小姑子,以是讓阿綿每次進宮都多陪陪這位姑母,更不反對阿綿同三皇子靠近。
程王氏最愛看這雨中美景,便有嬤嬤搬了美人榻放在廊邊,“夫人,如答應好?”
她輕柔看向遠處池水,傳聞邇來朝堂不安寧,可這些都與她這一個婦道人家無關,她體貼的是女兒在宮中到底如何樣。
“這……可不消再看了。”程宵柔聲道,“阿綿怕是已經被定下了。”
“好。”程王氏笑道,“光是看著外邊,也能清爽些。整日悶在房中,不準坐這不準做那的,可不讓人不鎮靜呢。”
不過浸|淫宦海多年,程宵考慮得天然更加全麵綜合,他確信女兒成為太子妃是最好的決定。
香兒對做這些小點心老是特彆善於,光用聽的,就讓阿綿垂涎三尺了,忙道:“要,等會兒就讓幾個小宮女去摘花,這裡不敷,就去禦花圃摘去。”
隻是太子妃一事……竟然隻是選好後直接奉告她一聲,皇後心中始終有些不快。
三皇子微微一笑,將她放下,拍拍頭,“這不是太久冇見到你了。”
“彆急,我讓他們先去小祠堂那邊拜祭先祖,稍後便來。”程宵緩緩道,同時在想要如何把陛下和他說的事和夫人說出口。
程王氏薄臉微紅,嗔他一眼,“你本日如何回得這麼早?”
今後阿綿嫁人可如何辦呢?程王氏墮入思路當中。
皇後天然也震驚,但她很快規複過來。因為元寧帝在麵前,說話另有些謹慎翼翼的,“陛下此話當真?太子也是這意義嗎?”
“太尉大人前幾日還說,等夫人這胎誕下後,就臨時休沐,帶夫人去南邊玩耍一趟呢,可不是心疼極了夫人。”貼身婢女奉迎道,“夫人福分好,兩位少爺有為,蜜斯也是樣樣極好的,叫都城裡其彆人家好生戀慕。”
看她急成如許,程宵將人摟進懷裡,“夫人莫氣,莫氣。阿綿與宮中兩位娘娘分歧,她和太子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毫不會少,加上有我和她兩個兄長在,太子不管如何也不會虐待她。”
不過這個兒子向來專斷,不喜旁人過量插手他的事。因為見過他發怒起來和元寧帝一模一樣的神態,皇後心中對獨一的兒子非常畏敬,兩人一向保持著母慈子孝的模樣,實際上她底子也做不了太子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