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惋笑,“不消拘禮,阿綿冇你們想的那般可駭。”
但是阿綿一向從未時三刻比及酉時,內裡的兩人也不見出來,最後一個小藥童出來奉告她,陛下讓她先歸去。
阿綿愣住,往裡一探,卻甚麼也看不見,隻要硃紅色的殿門豔得晃眼。
不防她俄然說到這事,阿綿嗔怒,“說甚麼呢!”
“公主還不信我們。”身形纖瘦麵龐清秀的少女徐行移來,滿麵柔意,“本來是‘查探’來了。”
她已經好久冇叫過這聲“大姐姐”了。
三皇子被太子瞪了好久,不得不無法道:“是我發起的,阿綿不大高興,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大姐說得對。”容水薇吐舌,讓貼身婢女去著人備膳,“歸正我們容家向來冇想過這些事。”
說完可貴拿起書來,她養的那幾個小伶人都在前麵的馬車上,冇他們解悶,隻得看書取樂了。
他甘願信賴那些話是因為長女悠長被下藥受控,也不會去想那是發自長女至心。他和皇後撫養這女兒二十多年,她如何能夠真的因一個外人就對他挾恨在心。
踱步在一株株桃花樹下,不一會兒,阿綿發間頸間都落了一身的藐小花瓣,身側更時不時下起桃花雨來,彷彿瑤池。
“定在西郊的一處莊子,那兒栽了滿園的桃花兒,現在恰是最標緻的時候,再晚可就冇了。”寧清惋指她看向視窗的琅彩窄口小頸瓶,“這幾朵就是前幾日我幾位表妹進宮來獻上的,莊子也是容家的,恰是她們邀我辦的這賞花宴呢。”
也幸虧她是公主,不然還是這脾氣,若隻是個淺顯官宦家的蜜斯可歡愉不了。
寧清惋嘖一聲,看她這害羞帶怯的小臉的確比盛放的桃花還要動聽,“說甚麼?不就是說你終究要被我二哥到手了嘛。”
阿綿轉疇昔看她,見她點頭晃腦地唱著甚麼,不由笑道:“真正安閒的怕是冇人管束你吧?”
寧清惋一笑,“曉得就好,何必說出來。”
叮囑她帶些東西,寧清惋約好第二日順道來這邊接她一同出宮。
一起搖搖擺晃,阿綿竟也在這顛簸中睡得苦澀,等寧清惋輕喚她時兩頰都聚了團紅暈,被笑話道:“先前是愛吃,現在是愛睡。可不就像二哥說的,是隻小豬。”
香兒過來給她掖了掖毯子,小聲道:“蜜斯?蜜斯?”
“莫非宮裡這些還看不敷嗎?”阿綿白她一眼,“你就是耐不住待在宮裡。”
容靜靈搖點頭,“管它是真是假,與我們有甚麼乾係呢?郡主既然和公主一起來了,把此次賞花會辦好纔是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