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有些迷惑,“恰是。”
元寧帝終究有了反應,“鈴兒?”
鈴美人在程婉入宮前就已經去了,程婉又如何得知這件事,隻能趕緊跪地,此次臉上真的多了惶恐,“臣妾真的不知。”
他沉默得久了,程婉就也在夜風中站了多久。本是為了博得憐憫而特地穿少些衣裳,現在勇氣一過,她也感覺有些渾身顫抖起來。
恰好太子出去,見狀挑眉,“父皇這就走了?”
讓他住在太子殿中,總感覺心中惴惴,固然這幾日搬離了主殿,但他身為臣子,這般老是不像話的。
…………
“婕妤這位貼身宮女名喚鈴兒?”元寧帝冷哼一聲,“朕曾有一名愛妃,名諱便為此字,婉婕妤竟連這也不知?”
“庇護殿下是小臣本分,哪能提甚麼犒賞。”張合正色彌補,“更何況那日不過可巧罷了。”
他聲音越說越小,明顯之前還能大風雅方伴君,現在卻扭捏起來。
阿綿心中冷靜吐槽,決定反麵他辯論,現在元寧帝更加老練了,連些毫偶然義的題目也能和人爭論個半天。
“叫你多嘴!”順手將一顆果子朝李安擲去,元寧帝非常氣惱。
想著,太子悄悄朝阿綿瞥一眼,見這小丫頭看著火線,也不知在想甚麼,不由好笑道:“也好,已快夜深,那位大夫明早便能入宮,父皇還是養足精力得好。”
許是因為本日插手喜宴,阿綿挽了個飛天髻,髻上戴有孔雀銀步搖,穿了一身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額前貼了正合適春日的桃花鈿。她本就生得明麗鮮豔,特地打扮之下,更是顯出少女美好來,也怪不得張合看了一眼便建議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