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綿抽了抽嘴角,莫非在她們眼中本身隻是個會看字好欠都雅的小屁孩?
看著她幸災樂禍的模樣,阿綿內心哼一聲。固然她不會作詩,但她會背啊,在這個冇有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人的朝代,莫非她還不能背兩首出來嘛。
寧清惋也不勉強她回,略帶輕視道:“這類女子,二哥在宮中早見很多了。甚麼餵魚喂鳥養花兒,哪個不是打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名頭來勾人?不說二哥的儲君身份,就是大哥三哥也常遇見的。”
侍衛不語,額頭儘是盜汗,他可不敢對這類事作評價。
鈴美人隻不過是偌大皇宮中無數想要出頭宮女中的一名罷了,又運氣比較好才得償所願。
侍衛默不出聲擦了一下汗,領命而去。
停在一盆花前,雲淼淼笑道:“提及來,這盆‘瑤台玉鳳’還是我從皇後孃娘那兒借的。幸虧娘娘漂亮,隻命我辦完宴會便將花送歸去,開初我還怕家中花奴打理不好惹了娘娘見怪呢。”
是以阿綿不見惶恐,老神在在看著雲淼淼和柳如錦二人領著世人撫玩菊中珍品。
她又道:“我和柳姐姐各得意了一首,先予大師旁觀了,權當拋磚引玉。”
幸虧她是郡主,當了考官……
柔妃向來謹守宮規,那次大怒之下,直接動用私刑給鈴兒上了夾板,又掌嘴五十,說是要好好管管她這嘴和手。
這些內裡阿綿真的看不出嗎?天然不成能,當初柔妃因一杯加了春|藥的茶差點被元寧帝掐死時,她就認識到了這個期間的女子為了向上爬會做出甚麼事情。
世人這纔想起,雲淼淼的祖母彷彿與皇後本家,且乾係不遠,算起來,她也能稱作皇後孃孃的侄女了。
世人皆知,雲淼淼善詩畫,柳如錦善琴畫,這二人詩作一同呈上,誰高誰低不必看也曉得。
寧清惋偷笑,她是曉得阿綿都學了些甚麼的。阿綿影象力很好,書看幾遍就差未幾能背,練字上她一貫喜好偷懶,不過有二哥三哥盯著,差不到哪去。琴畫二道也初有小成,隻除了這下棋和作詩,讓阿綿最為頭疼。
園外長廊上,斜倚廊柱的寧玄呁看她這偷懶的小模樣,不由唇角一勾。
作詩時候規定為兩刻鐘,不拘格局韻律。待香燃時,諸位貴女都倚於案邊,微蹙蛾眉思考佳句,偶有輕聲細語的會商,阿綿坐在上位旁觀,竟有種監考門生測驗的感受。
寧玄呁負手而立,“雲府可有人曉得這件事?”
寧玄呁嘲笑一聲,明知故問道:“哦?父皇莫不是和雲夫人在內裡切磋琴棋書畫,用了一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