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也分開了,陛下就真的是孤零零一人了。
李安固然也感覺陛下那段光陰所為有些過分,可那畢竟是因為病症,陛下也冇法節製,如何能全怪到他頭上?
阿妍長大了,她一向就長得像阿孃,現在……看起來竟一模一樣了。程婉心不足悸,剛纔的一刹時,她還覺得是阿孃站在了麵前。
“陛……陛下天子之勢,不…不怒自威,奴不、不敢直視……”美人牙齒打著顫說完這句話,竟然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不一會兒,裙下傳來一陣腥味,點點淡黃液體伸展至裙角,她竟被嚇得失禁。
香兒有些擔憂地看她換成同一的宮女服,“蜜斯,傳聞陛下宮外都守著很多帶刀侍衛,如果偷進不成反被抓,他們認不出您,將您傷瞭如何辦?”
李安微佝著背,感覺本身設法有些大逆不道,可卻又是究竟。
當時清悅將劍塞到了他手中,硬逼著他在她頸間劃出一道血痕。
阿綿趁機跨入門內,帶著些許小對勁,“對啊,傷著腿了,不能走了。”
她在程婉耳邊小聲陰測測道:“姐姐,我是不是和阿孃長得很像?”
更何況陛下殺駙馬實在是為了長公主,長公主身為陛下最心疼的女兒,不體貼就罷了,反倒如此仇視,可真叫民氣寒。
元寧帝皺眉,直接將她放開,回身踹出,“丟出去,砍了雙腳,既是不會舞,也不必再留著了。”
阿綿早有籌辦,就等著這一天呢。
阿綿忍著淚意,抱得更緊了,“陛下,是我。”
“阿綿?”元寧帝又反覆一聲,手一鬆,劍和鞭子都落在地上,“是阿綿?”
稍遠處跪了幾個身著紅色中衣麵色麻痹的死囚,元寧帝偶然肝火太盛必必要見血才肯罷休,這些死囚便是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半天冇能說出完整句子,阿綿見了也深覺奇特。
元寧帝心中一軟,就要像疇前那樣哄她,但是畢竟想起現在的景象,“阿綿,你出去,朕不想見你。”
香兒曉得,自家蜜斯固然偶爾有些含混,但隻要下定了決計的事,就必然會想方設法做到。她隻是一個丫環,幫不了大忙,就隻能在小事上予以支撐。
阿綿漸漸走進,將托盤順手放在石桌上。
元寧帝一時還冇反應過來,反手就要揮去,卻在對上阿綿盈著水意的雙眸怔住。
李安道:“快了快了,老奴再去催催。”
話語間,她的氣味已經讓元寧帝神智規複過來,可越是如此,他越曉得不能留阿綿,便狠了心,想將門強行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