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容妃緩緩點頭。
知府服從送來一個婢女奉侍阿綿沐浴,太子卻不放心出門,在中間添了一道屏風,本身側坐在榻上看向窗外。
用過膳後,大夫也到了,為阿綿細心看了看,道隻是輕微的迷藥,讓人渾身有力罷了,也不必開方劑,等個一日藥效就會漸漸散去。
太子凝睇她一會兒,肯定阿綿熟睡後輕聲出門聽部屬彙報去了,直到後半夜才又悄悄歸去,伏在書桌上小憩半晌。
阿綿笑起來,陛下和五姐姐都還冇有變,真好。
“公主這是有活力呢,娘娘早些年不就一向說想要本性子活潑些的皇子皇女,現在可不是。”奶嬤嬤欣喜她,“以公主的身份,也不必遵循那些淺顯人家的端方。”
太子抱著阿綿回到住處,本地知府迎上來,揖禮道:“太子殿下,這……?”
微微今後靠了靠,阿綿衝突的姿勢透露無遺。
阿綿也感覺有他在屋內更加放心便冇有反對,婢女天然不敢提出定見,順服地為阿綿解開披帛,脫下襦裙,搭在木架上。
太子命人提來香湯,目光觸及阿綿跑掉了一隻鞋的腳邊,烏黑的羅襪沾了灰塵格外顯眼。貳心中一緊,看到阿綿驚魂尤定的麵龐,還是想先讓她緩一緩。
太子冇有放開阿綿,悄悄把她放在床上,細細凝睇,一再確認麵前的人是否實在。
也不知他是從那裡學的服侍人的工夫,力道不輕不重,竟舒暢得很,阿綿有些不美意義,“太子哥哥,我本身來便能夠了。”
“是。”
“讓朕看看瘦了冇,比來是不是冇吃好?可被人欺負了?……”元寧帝連珠炮般的題目問來,砸得阿綿頭暈目炫,她本來冇甚麼大礙,反倒要被元寧帝問得發懵了。
阿綿哭了一起,現在眼睛紅成了小兔子,軟趴趴倒在太子肩上,滿身仍然冇甚麼力量,卻非常心安。
“父皇。”內殿走出一個女子,神采慘白,身著淺紫色宮裝,由一個宮女攙扶著,“這是誰呀?”
阿綿攏著小披風,臉也被蒸得紅紅的,被扶著緩緩走到太子身邊。
“小五因你不見了哭過好幾次,到現在還在她母妃宮中蔫著不肯出來見人,阿綿可要見見她?”
“清惋!”元寧帝嗬叱,“身為公主,這些鄙言粗語誰教你的?”
“問,天然是要問的。”太子在她身側坐下,目光深沉,讓阿綿看不出情感,“隻不過你既然已經返來了,其他的事情早一日晚一日曉得也冇甚麼辨彆,先歇息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