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香兒第一次出聲止住她,“奴婢比來也聽過很多傳言,說七殿下如何如何,另有我們大蒼將近與西邊起戰事的話,有人說這些都是七殿下挑起的。”
他們對外道安儀郡主偶染風寒,要在京郊溫泉莊上療養,臨時不得見人。這話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阿綿及笄之日就要到,若當時她還不呈現定會惹人生疑。
元寧帝一哂,“那就好。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尋回阿綿吧。”
“廢料!廢料!廢料!”元寧帝連斥三聲,一腳踹開跪在地上覆命的京畿衛統領,“過了五日了!連小我影都冇找著,朕養你們這群廢料有何用!”
她仍然風俗稱呼寧禮為七殿下。
太子當然不是和其他一樣想要替天行道之類,隻是這類動靜不會真正影響寧氏皇位,卻總能形成必然缺口,孰真孰假,他總好去做個應對的體例。
王泉隻得悻悻開口。
未等阿綿開口,香兒已經極其見機地掀了車簾,帶來一陣劈麵的冷風。
室內隻剩下元寧帝太子並李安三人,太子踱了幾步,“父皇,還是讓我親身去尋吧。”
若這話被在皇宮外心急如焚的三皇子聽到,需求又哭又笑。因為忽視粗心導致阿綿失落的人有他和五公主寧清惋兩人,被罰的卻隻要他一人,三皇子總算體味了一把被‘重女輕男’的痛苦。
“老三呢?”
被太子斜過來的眼神嚇到,王泉放低了聲音,仍不甘地輕聲安慰,“殿下若不顧本身,等找回了郡主還不是……”
那人用心毀去阿綿體質,又將她擄走,究竟……意欲何為?
太子亦沉默一陣,低低應了聲。
早些年他病發發得嚴峻時,都城中甚麼樣的話兒冇有,現在不過是多了條似是而非的他弑父篡位的動靜罷了。
阿綿想的是她之前雖發覺過香兒對七叔叔的特彆,但都從冇在乎過,那香兒對七叔叔到底抱的甚麼豪情呢?
“那你……”
香兒如何會看不出呢,主仆二人都心知肚明。
以這些天獲得的各方麵動靜來看,他對擄走阿綿的人選已經模糊有了猜想,恰是因為有了這猜想,他纔會更加擔憂。
太子點頭,“父皇,那比來幾天都城中傳出的流言……”
阿綿點頭,冇有轉回身與他對視,意有所指道:“食之有趣,再甜也不會喜好。”
兩人複商討了小半個時候,待天氣露白,太子才踏出乾元殿。
“香兒你……”阿綿輕歎,“你莫非看不出把我們擄來此地的就是七叔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