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處都城皇宮中的元寧帝和太子也是徹夜未眠,乾元殿的燈火燃得愈發明亮,皆因這父子二人的肝火幾近要把殿頂掀翻。
香兒眼中光芒閃動,阿綿的心完整沉了下去。
現在卻隻能假裝成珍寶失竊,而不能扣問有關人的隻言片語,這實在令他難堪啊。
王泉隻得悻悻開口。
阿綿點頭,冇有轉回身與他對視,意有所指道:“食之有趣,再甜也不會喜好。”
“蜜斯。”香兒第一次出聲止住她,“奴婢比來也聽過很多傳言,說七殿下如何如何,另有我們大蒼將近與西邊起戰事的話,有人說這些都是七殿下挑起的。”
室內隻剩下元寧帝太子並李安三人,太子踱了幾步,“父皇,還是讓我親身去尋吧。”
“那你……”
他們對外道安儀郡主偶染風寒,要在京郊溫泉莊上療養,臨時不得見人。這話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阿綿及笄之日就要到,若當時她還不呈現定會惹人生疑。
“那……”太子持續道,“父皇可否能奉告兒子這流言的真假?”
以這些天獲得的各方麵動靜來看,他對擄走阿綿的人選已經模糊有了猜想,恰是因為有了這猜想,他纔會更加擔憂。
“但是蜜斯感覺七殿下所圖之事會有勝算嗎?”香兒輕聲細語,“就是連奴婢也曉得,有陛下和太子在,我們大蒼是很難……”
阿綿坐在寬廣的馬車上,香兒在為她殷勤地剝果子,寧禮坐在另一側悄悄看書。
“香兒你……”阿綿輕歎,“你莫非看不出把我們擄來此地的就是七叔叔嗎?”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阿綿在榻上展轉幾次,感受小屋四周都生出裂縫透進夜風,叫她通體生寒。
被太子斜過來的眼神嚇到,王泉放低了聲音,仍不甘地輕聲安慰,“殿下若不顧本身,等找回了郡主還不是……”
“早在六年前,朕曾想過,或許要你用一樣的體例才氣保我大蒼安寧。”元寧帝輕歎一聲,拍了拍太子的肩,“隻是‘弑父’之痛,非常人能忍,若真到了那一日,朕還是該早點自行了斷纔好。”
香兒如何會看不出呢,主仆二人都心知肚明。
早些年他病發發得嚴峻時,都城中甚麼樣的話兒冇有,現在不過是多了條似是而非的他弑父篡位的動靜罷了。
統領打了個寒噤,這陛下和太子二人,不管是怒容滿麵還是麵色無波,都讓他感受一陣心驚膽戰。
“甚麼?”元寧帝開初還未想起來,半晌才擺手,“不必擔憂,這些流言於朕來講不過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