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寧帝奇道,“他不是一貫不愛去那,說那些太傅不過酸儒耳,本日如何來了興趣?”
“看看也好。”元寧帝略一沉吟,腳步一轉去了太學。
實在世人也曉得致遠侯也就藉此來宣泄一下心中的氣憤和不滿罷了,真要讓他和陛下據理力圖,他也是不敢的。畢竟陛下現現在狀況不太妙,並且致遠侯並非就此無後,他另有兩個嫡子和數個庶子。
侍衛沉默地推著他前行,路過一段儘是石子的路,便連椅帶人抱了疇昔,力量大得驚人。
“長公主作何反應?”
這幾句是對前朝一名天子的評價,講的是一個靠弑兄謀反上位的天子,登上帝位後卻不得善終的故事。太傅雖驚奇太子俄然提到前朝之事,仍耐煩解釋了一番,末端道,“太子博聞強識,已懂之前事鑒之,實乃我大蒼之福。”
太傅對他態度很好,見寧禮開口,忙道:“是何詩?”
寧禮看他一眼,淡聲道:“太傅已解釋得很好,我冇有甚麼可彌補的,不過卻也是以想到一首粗鄙順口的小詩。”
一刻鐘後,他上馬來,渾身一陣炎熱,將鞭子丟給內侍邊扯開外套,“那幾個還跪著?”
元寧帝看似在旁觀四人,實則重視力全在寧禮一人身上。
元寧帝一陣恍忽,隨之而來的是止不住的殺意。
她細觀阿綿神情,“阿綿可想回家?”
柔妃想問阿綿一些細節,又感覺這類事問她一個小女人家不大好,躑躅之下阿綿便看了出來。
同為女子,柔妃自能體味到長公主的感受。親爹將結婚一月的夫婿給廢了,這類事不管擱哪個女人頭上都難以接管。
阿綿被柔妃召去,“有人說陛下廢駙馬時你在場,但是失實?”
太傅和三皇子俱是大驚,太傅歎了口氣,“老臣還是將課持續上……”
太學中,太子三皇子並寧禮都在聽課。
柔妃鬆了口氣,心道幸虧長公主冇有親目睹到。她冇有女兒,撤除阿綿以外,這宮中的五位公主都算是她半個女兒。柔妃向來低調暖和,五位公主對她不管至心與否,麵上都是敬愛有加。
早在窗外元寧帝就聽到了寧禮唸的那首近似順口溜的小詩,陰鷙的目光瞥他一眼,“不必多禮,朕就隨便來看看。”
寧禮低低笑了聲,這是非常少見的,“陛下恐怕不敢放她出宮。”
三皇子本來對這位七叔的態度一貫是不屑一顧,但這幾年來顛末阿綿的不懈儘力,總算將他們的乾係和緩很多。何況兩人又住在隔壁,低頭不見昂首見,三皇子心中對這位皇叔也有幾分憐憫,一來二去見麵也能笑著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