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傑沉默了一下,薑梨說的話,讓貳心中有些擺盪。固然對薑梨有怨,不過現在薑梨的神情也不似作偽。
進學的時候還冇到,這裡離明義堂也不是很遠。和葉世傑簡樸的說說話,也不會影響進學的時候。薑梨辦理妥當後,纔來赴約。
葉世傑:“。……”
薑梨這話倒是她心底的猜想,當初的薑二蜜斯年紀尚小,卻能說出如此傷人言語。再說了,商戶卑賤這類事,若真是薑二蜜斯以為,必定是有人灌輸她如許的觀點。以薑梨現在對季淑然的察看,季淑然的暴虐,一定就不會用在年幼的薑二蜜斯身上。
“你又想說甚麼推托之詞?”葉世傑盯著她。
葉世傑冷冷道:“五歲。”
薑梨盯著他,眨了眨眼睛,嘖嘖稱奇:“我本來講過這類話麼?”
茶坊裡,葉世傑穿戴一身青灰色長袍,雖是簡樸的色彩,細心去看,那衣裳料子卻非常精彩,袖口處的暗紋也是可貴的雙針繡。這少年生的濃眉大眼,頗俊朗,隻是打量薑梨的眼神另有幾分防備。
薑梨看著葉世傑如此,心中瞭然,葉家的嫡長孫,也不是打動魯莽之人。她問:“忘了問,表哥如何會在燕都城?”
“莫非是葉表哥記錯了。”薑梨點頭,“我不記得我說過這類話。”
“五歲。”薑梨蹙眉,“按理來講該當是知事的年紀,我卻獨獨不記得這事,葉表哥不感覺此事有些奇特麼?”
“呀,那看來我的確說過這類話。”薑梨心中暗歎,難怪葉家會和薑家斷絕來往呢,如果薑二蜜斯真的對葉家老夫人說過這類傷人的話,能重修舊好纔是怪事。不過,她也不會就白白承擔了這本來不屬於她的罪名。薑梨道:“隻是我現在的確記不得了,敢問葉表哥,當初我說這話的時候,年事多少?”
葉世傑在隔壁茶坊裡的小築裡等薑梨。
“你不記得?”葉世傑諷刺道:“可我們葉家在場的人都記得!”
薑梨笑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救了葉表哥一次,葉表哥就感覺我要與葉家重修舊好。無妨奉告葉表哥,我若真想和葉家修複乾係,也不會借你的事。”
葉世傑剛想諷刺幾句,一見薑梨的神情當真,忍不住一愣。
葉世傑又被薑梨的理所當然噎了一噎,半晌後,他嘲笑一聲,道:“彆開打趣了,你不是瞧不上我們商戶,又何來親戚一說?”
“葉家是钜富,也是布衣。小官尚且不敢與大官相鬥,更何況布衣之於高官。放劉子敏一條活路,實在是為了表哥好,如果表哥不纏不休,太常卿府上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劉家耗得起,葉家卻不可。”薑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