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道:“我犯了錯,師太讓我跪在這裡埋頭。”

薑梨盯著最早與她說話的那位夫人,躊躇了一下,才道:“夫人……是承德郎柳大人府上的柳夫人麼?”

薑梨低下頭,似是赧然,微淺笑道:“多年前牡丹花節,夫人曾來府上賞過牡丹,小女還記得。”

薑梨微微點頭。

最開端那位和薑梨說話的溫婉婦人,看著薑梨摸索的問道:“這位女人彷彿不是庵堂裡的人。”

“不錯。”

桐兒眸子子一轉,這會兒機警過來,立即換了一副慼慼的神情,道:“是奴婢,奴婢昨日給女人端齋菜的時候不謹慎摔壞了盤子,靜安師太說讓女人和奴婢在這佛堂跪著。”她又抹了把眼淚,“奴婢倒是冇甚麼,可我們女人,我們女人一天都冇用飯呢。”

承德郎柳元豐的夫人柳夫人,曾與薑梨的生母葉珍珍非常要好。葉珍珍甫嫁到燕都城時,與這位柳夫人也多有來往。厥後葉珍珍歸天,留下薑梨,柳夫人因著惦記老友,還經常去看望薑梨。

冇推測會在這裡見到。

許是憐她年紀小,那夫人連對她說話的聲音都放柔了,輕聲問道:“小女人,這麼晚了,你如何會在這裡?”

倒是一向發楞的桐兒現在又忍不住迷惑的反問:“……花仙?”

“薑二蜜斯”四個字一出來,年青的蜜斯們冇甚麼動靜,夫人們倒是各故意機。八年前薑二蜜斯將薑大人的後妻推倒小產的事燕京都曉得,不過期間隔得太久,自那今後聽聞薑二蜜斯就被送到家廟裡教養端方,多年都未曾回京,冇見過她,天然也想不起來。

“恰是!”桐兒答得必定。

桐兒一樣驚奇,揉了揉眼睛,道:“奴婢不會是在做夢吧?”

桐兒現在驚奇迷惑的事情多了去,便也未幾問,獨自和薑梨去佛堂泥菩薩麵前跪著,那一盤供果也放了歸去。二人才方纔跪好,就聞聲外頭傳來熱烈的人聲,有人在用力拍打尼姑庵的大門。

誰也冇有說話。

人們老是更樂於信賴本身眼睛看到的東西。

“薑家?”另一名年青些的蜜斯聞言目光一動,問道:“但是那位首輔薑元柏大人的薑家?”

兒子出來打了個醬油就跑了╮(╯▽╰)╭

那位夫人愣了愣,問:“女人認得我?”

他的笑意也是帶點邪佞,卻又摸不清他是敵是友,亦正亦邪。

俄然,有人衝進了佛堂,為首的是個手提燈籠的嬤嬤,她彷彿也冇推測佛堂裡會有兩小我跪著,畢竟這麼晚了,她衝身後道:“夫人,這另有兩個尼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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