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想起這話不是自個兒這個繼母該說的,正想改口,就聽老夫人道:“碰到那丫頭,我曉得你委實不易。放心,你的苦處我都曉得,反正她在這府上也呆不了多久,到時不過一副嫁妝,旁的你也不必操心。她的婚事我會儘快動手,這會子忍她一忍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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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您終究醒了!”
穆青衣在她說著火的時候一個激靈復甦了過來,聽完話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暗自遺憾,方程教的都用不上了呢。
然後她就瞥見,穆青衣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丫環無法,勸了好久,穆青衣都未改口,她隻得再往前院去。
“女人,那扇昨兒個燒了,不然換梅蘭竹菊阿誰?”
趙氏一愣,攙扶的手也一頓。一旁的海棠及時開口:“女人,您可醒了!您房間著了火,您跳窗戶跑出去,成果跌在池子裡,倘若不是小白……女人,您這會子可有甚麼感受?有冇有那裡難受?”
“衣姐兒醒了?快去稟告國公爺和老夫人。”
“女人您實在……女人您彆瞎想,略歪一歪,再喝些藥,細心養著,定就好了。”話在嘴裡邊打了個圈,還是嚥了下去。女人最是怯懦,如果曉得有人害她,定寢食難安。再說國公爺必然會為蜜斯做主,蜜斯不知亦無甚緊急。
“大表妹可受了驚嚇?”海棠幾人剛擺好屏風,外頭便傳來一開朗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女人,這是咱苑裡的西配房,您先歇歇,養養神。昨晚大夫說您著涼,千萬要謹慎將養,您身子本就弱,不成掉以輕心……”
海棠:“……”女人,您這話很像放火犯體貼的話。
啊喂,有笑吟吟探病的嗎?昨日那火是你放的吧?
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藕荷色的緞麵薄被,帳子頂吊頸著的是綴著玉佩的快意結。
“我……”她正要說話,瞥見麵前的趙氏,兀地閉了嘴。
ps:我錯鳥……
趙氏一愣,忙應和:“媳婦兒也是。”
“彆唸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感覺渾身不舒暢。”穆青衣歪著床上,“你說就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如何滿身軟趴趴的?莫非酒勁冇過?不對啊,昨晚隻是喝的小醉啊……”
這不是她的房間。
“今早老夫人已經見了好幾家的夫人蜜斯,也乏了,夫人便幫老夫人分分憂罷。”
“你、你如何了?”趙氏手忙腳亂,穆青衣卻隻是哭,放聲哭,理都不睬。
穆青衣還是哭,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來,一會兒便沾濕了鬢髮。趙氏嘴角抽了抽,一時吃不準她是真不舒暢還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