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算了,信你便是。不過啊,會咬是本領,但不要亂咬啊……
穆!青!衣!
掃了她一眼,穆青衣冇有答話。海棠見狀吐了吐舌頭,亦不言語。
莫非……你不會咬人?
“不打瞅瞅也成,長長見地。”
中間跟著的幾個丫環紛繁忍俊不由,穆青祺也是一臉無法:“彆皮了,孃親曉得了必定罰你寫大字。”
“對了,北門方家過幾日有喪事,你既閒來無事,無妨陪爹爹瞧瞧去。”
穆青庾卻纔四歲,白白胖胖的像隻饅頭。他和穆青祺有五六分相像,或許還是孩子的啟事,又或者是肉太多,本應狹長的鳳眼長的圓溜溜的,眼下一道臥蠶也給生生撐開,看上去少了幾清楚媚,多了幾分活潑敬愛。
幸虧邊上二十來歲的大抵是奶孃的婦人及時抱住了他:“二爺慢些,把穩跌著。”
她逆著光,看不清眉眼,身子卻如青鬆矗立。
擦了把額頭上的細汗珠,定國公又道:“北門方家曾是望族,現在卻已然殘落。老光祿大夫歸天後,這一代僅僅出了個五品的少府,在舉業上也無甚成績,不去也罷……後日陪爹爹去普渡寺上香吧……”
他自我貶低無事,可她憑甚麼誹謗他?這婚事又不是他定的,算他哪門子的承諾?
也不知小小的人那裡來的力量,穆青衣被扯了個踉蹌,差點倒向穆青祺。將將站穩身子就聞聲那話,正要對付,卻對上穆青庾閃閃發亮的眼睛,不由打趣:“你現下的眸子子就閃閃發光。”
“閨女啊,咱還是適可而止吧,狗急了咬人……”
落水狗,說的就是你,咋滴?!
出了書房,海棠便活了過來:“女人,您真短長!”語氣非常敬佩。
“傳聞爹爹給了你很多好頑的玩意兒,竟是真的?”穆青庾一見穆青衣,兩顆黑葡萄般滴溜溜的眸子子就亮了起來,甩開穆青庾就朝穆青衣跑來。穆青祺正在愣神,不防備竟給他抽出了手。
穆青衣一樣望她,眸子裡有粉飾不住的笑意。
“不若利落退婚吧!”
“聽人說能痛打落水狗,便來了。”說著目光溜向夏儀征。
“這個我曉得,哥哥說是見錢眼開。”小子一點也不介懷被打趣,嘴巴一撇就轉了返來,“姐姐有好東西千萬要借我頑……”
他那般,乳孃自是不放的。
“二弟,彆混鬨。”穆青祺對穆青庾此時的表示既憤怒又慚愧,沉著臉從奶孃手中接了他,抱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