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她一世繁華不說，她的靈姐兒更是要嫁入貴爵之家做太太、做夫人，子孫後代都是主子，再也不會乾奉侍人的事。而她，倘若現在還是當年的蔣氏當家，她也定然安循分分做她的姨娘，可惜現在是趙氏……
趙氏固然留下來了，可也打擊的夠嗆。這些日子不但冇有找她的費事，還事事避著她，恐怕招惹了她又惹定國公不快。饒是如此，穆青衣也不想見她，更不想給她施禮，更遑論母慈女孝的老掉牙戲碼。
不但穆青衣，另有慕青嫻、夫人、爹爹、乃至身邊的丫環，他們是不是都埋冇了真正的本身？他們是不是都謹慎翼翼裝出一個個虛假的假象來矇蔽人？等統統人都被他們棍騙的時候，再撕破假裝暴露尖牙利爪，給人致命一擊？
算了，來日方長。
庶出女兒被高門少爺瞧中，嫡母在底下玩一手偷天換日將嫡出的女兒嫁疇昔，倘若對方不滿，再將庶出的女兒送去做滕妾便是了。若對方是個癡情的，非要給庶女正妻之名，這頭拿捏庶女威脅利誘一番，庶女都低頭了，那邊不低又如何？再者另有禮義廉恥呢，嫡女的正室跑不了。
本身做的孽就要本身接受，冇有人比他更明白這個事理。是以不管穆青衣對他多冷酷多疏離，乃最多痛恨，他都隻能笑容相迎並儘力彌補多年的缺席。
嫡女定了親以後遇見更合適的人選，庶出的mm便替姐姐嫁疇昔。庶女掙到嫡女的出息，嫡姐也感念恩典，分身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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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前腳走，穆青衣後腳就起家。定國公望著她紅嘟嘟的麵龐，親身送了歸去。
定國公：“……”
“女人家少喝些！慕青，給大蜜斯換果子酒來。”
冇有外人，穆青衣才懶得給他麵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女人喝多了，你彆鬨。”要不是隆冬在，海棠絕對會清算它一通。她也想把隆冬打收回去，可今晚輪隆冬當差。
喝多了。這是穆青衣認識減退前獨一的設法。
不但女子，有些冇端方的人家，連兒子的婚事都敢換的。人都嫁過來同房了，女方又能說甚麼？
她冇有說的是，當初老夫人房裡那麼多水靈聰明的丫環，獨獨她給了定國公，不因彆的，隻因她主動跟老夫人表了忠心。當年和她一起進府的、一同奉侍老夫人的，現在也隻要一個金枝在老夫人身邊當管事嬤嬤，餘下的要不是出錯或死或發賣出去，要不就配給小廝，最好的也隻一個金枝，可也到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