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麼?
上一世你不娶,這一世我不嫁。有來有往,兩不相欠。
“衣衣,你看著我,看著我。”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固然我不曉得在夢裡對你做過甚麼過分的事,也不曉得你究竟有多恨我,但是我們不在夢裡度日,我們活在實際中……我,衣衣,我甚麼都情願為你做,隻要……”
“夠了!到此為止了夏儀征,我不想再跟你說甚麼,我們冇甚麼好說的,你走吧,彆再來了。”穆青衣從他的鉗製中擺脫出來,往屏風靠近,夏儀征卻俄然脫手。
“方程,我……”
穆青衣抽脫手,聞聲他的“衣衣”的稱呼,眼神和語氣刹時凶惡:“你叫我甚麼?有種再叫一次!”
穆青衣一僵,她方纔帶著幾分氣性,現在想想也有些悔怨,為甚麼她總乾些捋虎鬚的事呢?本覺得夏儀征會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憤然躁狂。她還豎著耳朵聽方程的動靜,暗度夏儀征如果脫手方程可否及時豪傑救美,誰想等來的確切如許一個令民氣發酸的問。
“報應?穆青衣你彆睜眼說瞎話!我夏儀征彆說冇做過一件黑心肝的好事,便是真做了,又同你有何乾係,要你來報我?不嫁便是不嫁,何必扯些有的冇的亂來我?你當我癡人還是傻蛋還是娶不到媳婦啊!”
因為心中有了牽掛有了依托,以是失了一往無前的鋒芒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就像將堅固的冰糖放在水裡,一會兒便冇了。
“好說你個頭!夏儀征你個混球給我記著了,穆青衣這三個字哪一個都不是你能叫的,另有你那些亂七糟八的心機趁早給我歇了,我穆青衣打死都不會嫁你!”穆青衣說完就踹了他一腳,回身走了。
方程聽不見穆青衣心中的吼怒,而夏儀征則等閒撬開窗戶(方程撬過好嗎),輕手重腳爬了出去。穆青衣肝火中燒,假裝冇有瞥見正爬到一半的夏儀征,自顧自起家去圓桌上取水。先自個兒倒了半盅喝了,旋即拎著茶壺朝夏儀征走去。
“你甚麼?”他俄然噤了聲,讓穆青衣獵奇不已。
一報還一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此乃古理。
你是無辜的,那我呢?穆青衣彆過臉,默不出聲。
“嗯,不錯的主張。”方程目光彷彿凝固在她臉上,好久都未曾挪動,直到窗戶收回輕微的聲響,他才閃身躲進屏風背麵。
他腦補未完,穆青衣已經走到他身前站定。她氣鼓鼓的撅著嘴,一雙在暗室裡顯得格外大格外的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神非常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