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暢快淋漓的汗,歸去泡在熱水裡放鬆下來,明華這才感覺身心鎮靜,等著她頭髮都烘乾了重新挽起,才聽到紅櫻返來國公爺返來了。
翠果應了,等了明華喝體味酒湯,接過空碗這才又道:“那孫姨娘那邊呢?”
“君心難測。”林矍說:“既然皇上的犒賞不能推了,明日你在家中接旨定然要萬事謹慎,與那傳旨的內侍多些金銀。入宮謝恩之時,也當謹慎謹慎。”
此時她斜靠在窗邊的美人榻上,手上賬冊略微翻了翻,就又忍不住皺眉。皇上如果真成心指婚的話,隻怕寧王是扭不過皇上的吧?他若真的是寫了請罪的摺子奉上去,隻怕也會被壓下去。
提及來,能贏這把好弓還要多謝寧王殿下的,隻是想起寧王,她就不由想起之前在花牆彆的一邊聽到的話。
“提及來我也是發急,不過是昨日一點小事兒罷了,皇上這般厚賞,實在是讓我心中有些不安。我無才無德……”
他不顧北陵人丟臉的神采,持續緩緩道:“如果真要比的話,本王拖著病軀也情願上場一試呢!”說著就拿著帕子連連咳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當初挑弓的時候,她就留了一個心機,並未挑力度最大的那一把,為的就是後發製人。
回到坐位的明華順手把兩支弓都放在一側,轉頭見寧王這般姿勢忍不住心中偷笑。所謂空城計不過如此了,恰好他威名在外,又專門挑了當初在他手中慘白的高展平來欺負,天然是無往倒黴了。
鄭少監聞音而知雅意,笑著道:“縣主客氣了,昨日縣主對北陵那傾城公主的一番應對不卑不亢,儘顯我朝風采,不止以德服人,更是箭術高超讓人丁服心折,如何當不得這般犒賞?”
一場鬨劇就這般結束,宮宴正式開端。以後就是歌舞昇平,比及幾巡酒疇昔,氛圍疏鬆了下來,蘇珊琪就又湊了疇昔,看了看那兩把弓,笑著道:“表姐,這把是你的戰利品,你如果不喜好……”
她聲音不大,卻也冇有決計抬高,前排的傾城公主聽得清清楚楚,扭頭恨恨瞪了兩人一眼,目光落在那兩把弓上神采又是一陣扭曲,冷哼一聲這纔回轉疇昔。
“不過是勝了北陵公主一籌罷了,北陵公主那一把弓就充足好了,皇上還要彆的犒賞?”明華略微皺眉,“即使是打壓了一下北陵的氣勢,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吧?”
恰好他這幅模樣還真就讓北陵民氣中疑慮了。
“你想要啊?”明華笑著問她,蘇珊琪嘿嘿笑了下,“我又不善騎射,我是想說,你如果不喜好不如把這上麵鑲嵌的寶石都挖下來送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