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的手指微微顫栗,一陣涼意爬上後背:“以是你要榨乾我最後一點操縱的代價,乃至不吝手腕是嗎?”
落日的餘暉透過雕花窗灑在柳初年的身上,她身著單衣,披著一件外衫立在窗前,烏黑如墨的長髮並未挽起,隨便地散落在身後。
五石散並冇有設想中的那種折磨,彷彿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受。
鳳鉞淡淡一笑:“我會節製劑量,讓你儘量撐得久一些。”
鳳鉞帶來的大夫醫術天然是極好的,僅在第二日,柳初年發熱的身材便規複了普通。
又過了半晌,柳初年感到本身衰弱的身材落在了一個度量中。
事已至此,鳳鉞冇有再試圖勸她心甘甘心歸去,而柳初年也曉得此時說甚麼都晚了。
柳初年有些支撐不住身材,緩緩地跪倒在了地上,頭有力地靠在牆壁之上。
“好。”柳初年咬了咬牙,她臉上冷冷的冇甚麼神采,眼中卻浸著濃厚的殺意,“您可千萬彆落在我手裡,不然我定讓您百倍了償。”
柳初年單手繫上了束帶,低頭打量著本身的服從:“大多數人?那也就是說,有人曾經熬疇昔?”
“不錯。”鳳鉞一點都冇坦白她,有些可惜地歎了口氣,“她團體雖比不上你,但比旁人已經好上千萬倍了,更何況她另有一個你永久也比不上的長處――忠心。”
傍晚,大夫為她診過脈,笑道:“恭喜帝姬,您的身材已經無大礙了,隻是還需再細心調度些光陰。”
柳初年站在窗邊淡然地看著他,心中不知在想些甚麼。
柳初年倚在床邊,似是自言自語普通低聲道:“如有人曾熬疇昔,那我必然也能熬疇昔。若冇人曾熬疇昔……”
柳初年經太長久的失態後勉強規複了些明智,但她眼中仍儘是不成置信。
大夫的手有些顫抖,勉強將她的傷口包紮了一遍。
鳳鉞興趣盎然地看著她的神采,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她慘白的臉。
五石散是甚麼東西她當然曉得,傳聞一旦吸食再難戒除,癮上來以後若得不到五石散便會發瘋,可若悠長吸食身材必然會垮掉。
柳初年披上了外衫,抬手微微攏了一下衣領,似笑非笑地看著正在清算藥箱的大夫:“五石散這類東西,可有解藥?”
鳳鉞將手中的藥盒扔給了她:“你本身來吧,我也不想對你脫手。院中的侍衛侍女我也都已經遣開了,算是給你留幾分顏麵。”
止血的藥粉落在傷口之上,柳初年卻甚麼動靜都冇收回來,大夫有些思疑她是不是感受不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