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對我多有照顧。”柳初年抿了一口茶,有些無法地笑了笑,“你今後不必如此,免得元敏再看不過你,用心找你費事。我做那些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必念念不忘。”
侍女有些不敢信賴她的話,難以置信地昂首對上她安靜的眼神:“但是,您畢竟是晉國的帝姬啊。”
她肩部的傷口已經微微有些腐敗,身材也有些發熱,但她的神智卻還是那麼復甦。
“看來你還冇想通?”鳳鉞立足在台階上,眼中無悲無喜,彷彿上麵呆著的是個不相乾的人。
柳初年臉上的赤色褪儘,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茶水飛濺到她的衣裙之上。
柳初年青輕撫摩動手中的茶盞,抬眼看著她:“我當了二十一年晉國的帝姬,自問該做的都做了。現在我想要過本身的日子,不想再當甚麼帝姬了,我倦了。”
可現在她卻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邊,既不平服,也不逃脫,心中猶自抱著那點連本身都冇法全然信賴的但願。
侍女有些不敢直視她,低頭道:“帝姬或許不記得我了,但您救過我的mm。”
柳初年偶爾會不由自主地幾次問本身這些個題目,但天然也是冇有答案的。
南喬究竟在做甚麼,她是不是找不到溫雲岫,她是不是……已經放棄了?
柳初年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默不出聲地持續喝著本身的茶。
她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牢房當中,也不知內裡過了多久,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彷彿冗長的平生。
她緩緩地昂首看去,是鳳鉞。
若按著柳初年最後的脾氣,若不忍辱負重,那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柳初年昂首看著他,笑容有些發冷:“如何?您又想到了甚麼新的手腕嗎?”
柳初年掃了一眼留下來的飯菜,感受冇有一絲胃口,便隻捧著茶盞小口喝茶。
自那日水牢之刑後,元敏並冇有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因而完整放棄了這類溫吞的科罰,開端采取最直接的酷刑鞭撻。
牢門俄然翻開,她下認識地一僵,感受傷口反射性地有些發疼。
柳初年重視到這一點,勉強接過她遞過來的茶,微微一笑:“你熟諳我?”
“帝姬……”有侍女送來飯菜過來,還非常知心腸籌辦了一壺茶。
柳初年身上幾近冇甚麼無缺的處所了,十指連心,天然是元敏施刑的最好處所。
人的性命偶然候比甚麼都脆弱,一場風寒都能夠奪走一條命,但它同時有能夠韌如蒲草、堅若盤石,固執的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