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竹清算了一下思路：“自您分開以後，替人代替您去靈隱寺禮佛，陛下與皇太女該當還未發明……至於朝中，則是有些動亂。先前附屬於您的官員無一不遭到打壓，或貶官或外放。白女人去官以後，朝中便更加亂了。”
“看來息國國破以後，溫女人逃了出來。”
白卿曉得懷袖劍，八荒當中唯有當年的息國能造出此劍――此劍刃如秋霜，可斬金截玉，藏於袖中又可不露涓滴陳跡。
她散著長髮，披了件月白外衫便去了綠猗閣後園的湖心亭。
柳初年公然如當時所說，並未出城送她，而是一變態態地起晚了。
“你活的比誰都復甦，以是我也就未幾說了。”柳初年垂眸斂去了眼中的情感，歎道，“既然已經離了晉國，那些事情便都忘了吧。”
白卿一笑，輕聲道：“他日我分開，你便不消去送我了，不過徒增傷感罷了。折柳亭的拜彆淚已經夠多了，你去了的話再惹得我落淚如何辦？”
幾年前，數國結合出兵遠征息國，打著除邪衛道的名義，但明眼人都曉得他們不過是為了那長生不老藥罷了。
說完這句，她便起家冒雨分開了，月白的衣衫在風中飛揚，與墨色的長髮膠葛著。
待到侍女拜彆以後，柳初年把玩動手中的檀香木梳，抬眼問齊竹：“你們現在還在彙集各國的諜報嗎？”
但齊竹也有些瞭解晉帝的感受，她怕極了本身的大女兒――就算元熙這些年為晉國馳驅勞累、現在遠走他鄉，也撤銷不了她那深植於心的猜忌與驚駭。
“你不熟諳有甚麼希奇的？”柳初年悠然坐下，手臂搭在扶欄上撐著頭，“她是息國人。”
白卿點了點頭表示附和，在她又想說甚麼的時候，搶先開口問道：“昨日那位溫女人是甚麼人？如何我竟然不熟諳？
終歸，有人要作死，她也攔不了。
“南喬已經走了。”白卿立足在她身邊，看似不經意地問道，“她冇來找你告彆嗎？”
直到齊竹返來稟報，說白卿的馬車已經分開了南梁，她纔有些淡然地起床讓侍女幫她梳洗。
“南喬帝姬還托我向您問安，說是因著向女先生乞假的時候未幾，以是還急著回宮，不能親身來見您。”
她略微停頓了半晌，終究轉過甚來定定地看著柳初年：“不管如何說，我總歸是會回到你身邊的。”
齊竹本想辭職，但又像是俄然想起甚麼普通，低聲道：“南喬帝姬不知從何得知白女人本日離京，去送了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