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小巧的身軀,絕美的容顏,讓百萬雄師齊齊的吸了一口寒氣。
“掀帳!”
如此的溫馨,如此的冷僻,整座城池已然變成了一座孤城。
嚴峻熙趴在城樓上,探出半個身子,死力的向遠方望去。
攻陷王庭後,她便馬不斷蹄,披星戴月的向寧遠趕來。
遵循遼國的說法,這類事情是要獲咎長生天的。
脆弱的紗裙早已不堪重負,碎成了一條條的破布,手腕上流出的鮮血將本就素淨的紅色染得更加赤色。
她拍了拍本身的胸口,停歇長時候行軍而帶來的不適。
隻見帳中幾位麵色慘白的宮裝美人正死死的掙紮著,試圖擺脫束縛她們的繩索。她們的手腕早已紅腫,卻還是不知怠倦的掙紮著。
她翻身上馬,笑著說道:“傳聞遼國的大長公主殿下但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美人呢?不曉得現在的模樣是不是還那樣的動聽,讓人過目不忘?”
蕭牧野皺起了眉頭,如同岩石般剛毅的臉上暴露了痛苦的神情。
蕭牧野發誓,他一輩子都不會健忘安雅那無恥至極的聲音。
他第二次收回了野獸般的吼怒:“你無恥!”
兩萬雄師對於他蕭牧野的虎狼之師來講,並不算甚麼,關頭是安雅手上的那些人。
她卻不覺得然,嘴角還是是那樣不溫不火的笑容:“多謝嘉獎。”
一陣晨風掠來,隨風而上的另有城下充滿了熱血與殺氣的聲音。
草原上的民族,一貫弱肉強食,他蕭牧野隻不過比彆的兩大權勢占了那麼一點點的先機。若論氣力,實在確是旗鼓相稱。他本日如果垮了,明天就有人代替他,成為遼國新的皇。
她那樣的無辜,那樣的脆弱,嬰兒似的臉龐上儘是最竭誠的笑意。
多少年後,凡是插手過這場寧遠之戰的遼軍,都忘不掉她“暖和”的如同妖怪一樣的笑容。
幸虧她趕上了。
她的神情是那樣的安然,那樣的純潔,彷彿方纔那一件件殘暴至極的事情不是出自她的手中。
他猖獗的叫道:“你無恥!”
長生天是遼國的保護神,獲咎了神靈,天神定要降罪。
她曉得?她竟然真的曉得。
她極遲緩的走到馬車前,手上捏了一顆藥丸,笑的風輕雲淡:“你說,如果你真的不顧兄弟姐妹的死活,不管部下將領的存亡,真的為了皇位做了冷血無情的事情,會不會獲咎長生天?”
她的臉上掛著最純潔的笑容,卻在做著這人間最殘暴的事情。